只留下岑掌柜一头雾水的愣在原地,喃喃道:“咦?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不好酒了?并且要我备那些物事干甚?”
李国邦大惊,忙侧耳静听,果然山下传来极其轻微的窸窸窣窣衣衿声,正朝岗上奔来。李国邦惊奇道:“来的人很多,从脚步声中判定,这些人俱是武学妙手,这深更半夜的,那么多妙手来这乱葬岗有何计算?”
老刘头吸着水烟筒当前带路,黑夜中只看到他那一闪一灭的星星炊火。李国邦手持摄魂铃行在正中,边走边摇,铃声与那尸的尸跳声相互交映,响彻夜空。
凌云霄在他那隆起的将军肚上轻捶一拳道:“别是不是的了,咱两兄弟谁跟谁啊,你那点花花肠子谁不晓得,我此人很通情达理的,你嘛,今儿就不消去了。”
凌云霄不满道:“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就动手,您这叫养魔为患。”
凌云霄自是装腔作势掏钱要买,岑掌柜那里敢收,两人相互推委一番后凌云霄也不客气拿上鸡拉着狗朝义庄去了。
唯有行在最后的凌云霄最愁眉苦脸,肩上前后各挂着一只至公鸡,手上仍牵拉着一只大黑狗,两只鸡翅膀扑棱扑棱地拍个不断,不断扇在他面上刮得甚是生痛,手里的黑狗也不听话,走一时停一时的,叫他实在拉得吃力万分。
老刘头道:“乱葬岗本就是极阴之地,岂不是比义庄更好?”
老刘头接道:“棺材不好抬,赶尸还是好赶的。”言毕和李国邦两人同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