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乱葬岗中耸起有一土坡,比四周阵势都要高些,凌云霄手指那土坡道:“师哥,上那土坡去,它在岗地中间,又别四周阵势要高,咱上那瞧瞧去。”
凌云霄听师父没返来,嘘的松了口气,又瞧了瞧四周,低声对李国邦道:“大师兄,我和你说件事,走,屋里说去。”
只听耳边传来那尸嗬嗬嗬的厉呼声,却半天不见那尸对本身做任何行动,不由大奇,展开眼一瞧,这一瞧之下差点没把他乐死。
李国邦行至他身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畴昔,只见那丛荒草在山风的吹拂下,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的扭捏着,里边若隐若现着一具黑乌乌的大棺材。
凌云霄挺了挺腰道:“怕?笑话!我打小到大还不晓得怕字如何写呢。”
凌云霄哈哈大笑,尽管用手拨水劈脸盖脑朝那尸头淋去,嘴里骂道:“我叫你追,我叫你追”。拨得累了也只得干休,只是本身也被淤泥困住,一时半会也逃不了,就如许一尸一人在水潭中大眼瞪小眼相互对视着。
歇息得够了,便起家跌跌撞撞朝岑宅行去。到了岑宅,叫了门,看门的一瞧是他便忙忙把他迎了出来。
凌云霄带着李国邦赶到岑家粮铺时,正见岑掌柜带领着一众伴计在补修着那面被尸妖撞破了的墙垣。岑掌柜听了凌云霄先容,晓得阳有仪是凌云霄的大师兄,神态那是恭敬得不得了,必然要拉着这师兄弟两人上酒馆好好喝上一顿。李国邦笑着劝止道:“岑掌柜不必客气,我此次前来只是想看一看那口棺材,不知那棺现在被贵店放在哪了?”
凌云霄花了半炷香的时候才好不轻易爬到了岸边,只感觉力量都用尽了,半躺着身子对水潭里骂道:“你个老怪物,都死在棺材里几百年了还爬出来,害得小爷我跟着你一起受累,又是撞柱子又是被水泡,奶奶个熊的。”
乱葬岗,岗如其名,到处乱坟,地地白骨,乌鸦成堆,野狗成群。这里安葬的俱是些无主的骸骨,大多都是草草埋葬了事,既无木棺,更无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