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稚嫩的哭声断断续续地飘入耳朵,由恍惚逐步变得清楚:“娘亲,你醒一醒。”
秦羽瑶打起精力坐起来,眺望四周,这是一间陈旧的老屋,墙皮剥落得七七八八,大多数砖头已经坑坑洼洼。墙边放着一张小床,青色被褥不知洗了多少回,已经靠近红色。另一边砌着锅灶,灶边是一只老木桩做的小凳。缺口的碗,裂纹的缸,粗陋却齐备的配置,明示着这是一个穷到极致的家。
“孩子是谁的,凭你空口白牙,说了不算。”秦羽瑶伸手一指,点在男人伸来捉宝儿的手臂上,男人顿如触电普通缓慢收回击,秦羽瑶冷冷说道:“当年顾青臣一纸休书,已然亲口否定宝儿的出身。现在却又忏悔了?莫不是负苦衷做多了,生不出孩子来了罢?”
“三哥,跟她胡搅蛮缠甚么?我们遵了大人的令,只需求带小公子回京便可。”一个恶狠狠的声音说道,恰是方才被踹在胯下,痛到现在还没减轻的男人。
在大顺朝,私闯民宅重则判刑五个大板,平凡人挨了这五个板子,少则两三日,多则四五日下不了床。至于诱拐孩童,如若落实罪恶,是要挨板子并下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