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风微微一愣,心道:“难不成上一批的五十人满是死在此人手上?是了,此人刚才也是堵截别人的喉颈,多数就是他了。那五十人中别人我不敢说,署剑当初在猜疑殿堂前偷袭过我,他智计过人,武功也不俗,怎的能叫这金甲军人一招废命?若非不测,多数是这军人有过人之处,那他的主子岂不更狠?”
金甲军人横戟格挡,但听“当”的一声巨响,随即在宫殿中荡起反响,连绵不断。那军人雄躯剧震,硬生生的接了下来,但见他神采有异,也知他接的全不轻松。
群雄见第一仗便吃了大亏,哪肯善罢甘休,因而纷繁请战,要去替死难的兄弟报仇雪耻。
郗风见其脱手迅捷,杀人过后的涣散之态,心下顿生惧意。然现在箭在弦上,哪还容得他退后?立即将心一横,说道:“鄙人郗风,除魔之事不敢掉队,本日必当血溅拂晓神殿,还天下清平。”
封娇娘一声娇喝,第三次将游龙剑击出。
郗风见势大喜,尚未曾确认那人毙命与否,忽听得沉寂的大厅以内响起嘶嘶如毒蛇吐信之声。待其转头张望,只惊的的魂飞天外。那本来立于宝座中间之人竟不知何时已经欺至身前。郗风所处之处间隔宝座另有十余丈之遥,哪想获得会有人如同鬼怪普通的突但是至。那人手持一柄怪剑,已然刺向郗风的眉心。这柄中曲利刃恰是绝情神宫的镇宫之宝游龙剑,而这鬼怪般的金甲人恰是封娇娘。郗风如履薄冰,哪敢掉以轻心?立即将护体的魔光盾罩住周身,旋即以顺从之环想要逼退封娇娘。
郗风循声看去,这才看出来在宝座的右边鲜明立着一人。那人六尺身高,一身金甲,与这殿中的金碧光辉之色相得益彰,若非金甲军人出言扣问,倒真的令人难觅其踪。
封娇娘收了剑势,胸口一起一伏,颤声道:“你?”
腐败子亦知这保护所言不差,两边战前都已言明,一旦冲阵便各安天命,从某些程度上来讲这些沃玛教众也算得上是使者,两军交兵尚且不斩来使,何况当务之急是冲要破拂晓神殿,哪有闲心去跟这些喽啰算计。当下好言安抚了群雄的情感,又跟沃玛教众道歉,才令他们先行退去。
哪知顺从之环对其毫无用处,游龙剑在郗风眉心一晃,随后忽的剑势急转,那微曲的剑身蓦地间便划向郗风的咽喉。
郗风惊惧非常,暗骂道:“他妈的,我当你是甚么好人呢,还敢偷袭我?”但是利刃已近在眉睫,哪还顾得上其他?但见他舞动烈焰魔锋,身子便欲今后飘出。
郗风顺从之环无效,又见咽喉垂危,不由气为之夺,暗叫一声:“亲娘哟,又他妈来了。”但值此险象环生之际,哪容得他分神,当下将烈焰魔锋往回一带,却兜了个空。郗风立知不妙,立即将身子向右一闪,尚未安身稳妥,便感觉左肩上一阵刺痛。
郗风也觉到手臂酸麻,对这金甲人的一身蛮力不由得赞叹不已,目睹烈焰魔锋如此锋利,更是对百里飞的锻造工艺推许备至。现在他臂膀乏力,心知金甲人也必不好受,但此人常常脱手便要割人咽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如果一着不慎那可就小命不保了。郗风心念及此,当即奔出丈余,双手攥紧烈焰魔锋,一声大喝,便将锋刃劈向金甲军人的左颈肩处。他化被动为主动,但那人盔甲遍身,这一下只得劈向颈肩处保护亏弱的地带。
郗风心中大赞道:“我还觉得他突施偷袭,本来是他身法太快,竟致后发先至,超越了他的声音。”但见短戟还是划向咽喉,郗风又依前势封住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