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苒见状,旋即也羞红了脸,低声道:“你内心在想甚么呢?”
郗风一惊非小,哪推测这虫子如此敏捷?想要出掌将其击毙,又恐其有毒会感染毒血。他急中生智,当即以顺从之环震开南宫苒,随后将鹤嘴锄举起,对准了红甲虫的脑袋便砸下去。
南宫苒却没再对峙,当即如同遇了大赦,缓慢的跑到洞外去了。
郗风心下叫苦,仓猝说道:“我在想……在想,阿谁甚么,我想从速挖完了矿石,然后到边疆城去看看孩子。”
南宫苒传闻他吃过老鼠,不由得有些恶心。但一想到郗风畴前吃了很多苦,顿时生出了怜悯之心,谓他道:“我的运气向来不坏,你今后跟着我,保管你不会再挨饿!”说着,她见郗风满头大汗,当即想掏手帕给他擦一擦。一摸之下,才想起手帕正包着石榴,因而便伸出袖子,在郗风前额上拭了拭。
郗风正将手帕举在嘴巴,哪想到南宫苒会有如此密切的行动?一时候也不知是手帕还是南宫苒身上披收回一股淡淡的香气,劈面而来,只闻得郗风心中泛动,立时便面红耳赤。
告别百里飞后,郗风与南宫苒便一同去了银杏城的矿洞。银杏矿洞驰名已久,加上环境美好,阖城的银杏树在如此这个暮秋时节,更是美的妙不成言。南宫苒欣喜能与郗风同业,又加上她未曾见过这么多的银杏树,满腹的新奇溢于言表,不时的在地上捡几片树叶,变着花腔的折成些小玩意送给郗风。郗风则是喜忧参半,一面想着百里飞能给他修复兵器,一边又想到诸如火影和陀大怪等人技艺绝伦,即便有了兵器又可否敌得过他们?想了一阵,心机又全都放到儿子的身上,也不晓得他的病好了没有,那对佳耦会不会虐待与他?多想一阵,便又满腹忧愁。二人踩着厚厚的银杏落叶,各怀苦衷的朝着城北的矿山而去。
南宫苒问道:“姐夫,这些矿石如何辩白啊?我瞧他们都是一个模样。”
那红甲虫叫了半晌,似是降服了对火光的害怕,忽的一躬身窜了起来,刹时便跃至郗风的面门处。
不待郗风答复,矿洞内里的暗影处忽的蹦出一只兔子般大小的四脚红色甲虫。那红甲虫似是害怕火把,跳到灯火尽处,便自不动了,冲着郗风二人呲牙咧嘴,哇哇的叫了起来。那声音甚是沙哑,神似婴儿叫声,却又有令人说不出的讨厌。
南宫苒惊骇暗中,当即催促道:“姐夫,你别再东张西望了,从速挖出矿石来,我们分开这里。”
当下,二人便一前一后的进到了矿洞中。银杏矿洞暮年间是官府出资斥地的,只是时候久了,矿石都已经开采的差未几了。加上近些年来,矿洞内呈现了多量的奇特虫子,给采矿的工人带来了很多费事,因而官府便将三处矿洞烧毁了。矿洞虽说被烧毁了,但毕竟不是像天然洞窟那般前提卑劣。内里暮年间开采矿石的设施仍旧留在了矿洞内。空中上的矿车轨道,倒在地上的陈旧矿车,每隔五六尺便在离地八尺摆布的墙面上嵌着一只烛台,这些设施模糊在揭示着当年的光辉。
郗风笑了笑,正不知如何答复,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婴儿哭声。在一处荒废已久的矿洞内忽的有婴儿叫声,这倒是一件匪夷所思之事。南宫苒只道是洞中闹鬼,当即依在郗风身侧,战战兢兢的问道:“姐夫,你有没有听到甚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