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风道:“妥不当的自是不知!只是先父因你而亡,又将数十年的工夫尽数传你,你却利用不出,是以你的才气绝非仅此罢了。”
但是苦候时久,终是不感觉痛苦。郗风暗道:“尝闻一小我剑术到了极致,出剑迅捷便不会令人有痛觉。进而对人破腹剜心,斩下头颅也不会令人感觉痛苦。难不成龙腾的武功已然臻入化境?那我这番托大,想要指导于他可真是贻笑风雅了!”想归想,但他终是猎奇,当下便睁眼观瞧。只见龙腾还是耸峙于前,脸孔上却没了那股肝火;霹雷巨剑还是凝于顶梁,那股炎热却也没了。
龙腾不知“牛嚼牡丹”、“焚琴煮鹤”是甚么意义,但见郗风神采傲然,当下也晓得绝非好话。想要嘲笑两句,却不知从何提及,一瞥眼看到南宫苒后,他却哈的一笑:“甚么牛嚼牡丹?牛会吃牡丹花么?我瞧这老牛多数爱嚼嫩草!”
郗风笑了笑,说道:“郗某深知大王本性,若说加以指导,多数会遭到挖苦。是以才妄言相激,盼着大王发挥神功。”
郗风低声道:“我好的很!他不是我的敌手的。”
南宫苒摆了摆手,辩白道:“哪有啊哪有啊!我说真的佩服的紧呢!呃……我听爹爹提及,武林中人多有雅号,我们无妨在剑法一道上称大王为‘雪岭剑圣’如何?”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没完,可将龙腾恼的不轻。他本来几乎打死南宫苒便又些自责,但一见南宫苒醒转后便拥抱着郗风,郗风不但不加禁止,反而与她柔情密意的低语个没完。龙腾本就怨怒郗风横刀夺爱,又怪他无能累死南宫燕,但想到南宫燕新死,郗风便与她妹子在此情义绵绵,当即便认定是郗风移情别恋,才致南宫燕抱恨而死。他本就一根死脑筋,一想到此节便感觉是证据确实,当下嘲笑道:“你们两个好的很啊?无妨本王今晚将府邸腾出,让二位就此洞房花烛如何?”
郗风与南宫苒对视一眼,均是面红耳赤。却听得南宫苒喝道:“真是有辱斯文!牛嚼牡丹的意义是……”
郗风道:“我是说你第一次在潘夜城与戴如云对掌落了下风,为何到白日门时却能以一敌四?”
郗风正被龙腾击落了宝剑,怎推测南宫苒会从斜刺里杀出?这一招实在恼了龙腾,但见他剑势凌厉,刃挂红光,郗风与龙腾一同窗艺,焉有不识之理?他晓得这烈火剑法乃是比奇武林大剑客的压箱底的绝招,似南宫苒这般孱羸之躯中者立毙。只见龙腾脸孔狰狞,满腹肝火全在这一剑之上,郗风当即瞬步移出,挡到南宫苒面前。不待双足落定,立时又用了一招顺从之环。
郗风瞧她粉面通红,当下在她肩上悄悄的拍了拍,说道:“龙腾此人断念眼,你又是女孩儿家,如果跟他吵架,只怕连两个回合都难!你瞧我的!”说着,他信步上前,走到龙腾面前躬身见礼,虔诚说道,“大王这嘴上工夫果然是了得!”
南宫苒又抬开端,啐道:“你净胡说,瞧你的盗汗都吓出来啦!”说着,从衣衿里扯出一方绣帕,在他额头上拭了拭。
龙腾暗道:“这狗才说的倒是不假,他若直言指导,我多数得问问他算老几!”当下将信将疑,便问郗风道:“你会有这么美意?我剑法越高超,你的死期便来的越快!本王不信你会做此等自掘宅兆之事。”
郗风斥道:“小妹子不成胡说!雪原王剑法绝伦,环球无双,我但是佩服的很。再者说,他念在你是女流之辈,好男不跟女斗,你怎的还要讽刺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