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风笑道:“嫂夫人晨安。”
百里飞幽幽醒转,咂咂嘴,一看天已经亮了,便自语道:“呀!天亮啦?”
南宫苒道:“哎哟姐夫,你又不是月老儿,干吗看人家的欲望?”
南宫苒问道:“那你应是不该?”
那须生见状,笑道:“时候不早了,你若不买我可要收摊回家了。”
郗风苦笑一声,接着又问道:“除了刚玉石,你这另有别的矿石吗?”
郗风道:“不敢叨扰,也不知银杏城哪个去处好玩呢?”
须生道:“概不还价,不爱买便来抢好了!”
比奇须生将铁匠铺的刚玉石全数买空,一转手便将代价翻了一倍,直气得郗风瑟瑟颤栗。
郗风盯着红绸上的字说道:“这狗儿爬的笔迹如何这么像龙腾写的?不对,这必定就是他写的!”
郗风不知孰好孰坏,当即问阿康:“这位徒弟,叨教哪块矿石的成色好一点?”
南宫苒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笑道:“姐夫,你别气了,我就是想去看一看。”
百里夫人啐道:“呸呸呸,甚么破树坑死人了。早晓得我就砍了那破树,也免得嫁给你遭罪。”她虽谈笑骂,却仍粉饰不住高兴。
阿康见须生走了,这才难堪的说道:“公子爷,我不晓得你要买矿石,不然给你留着了。”
南宫苒忙说道:“姐夫,我晓得,我晓得。昨晚我听大嫂提及,在银杏山村里有一株姻缘树,我们去那边转转呗?”
百里飞被她一吓,顿时酒意去了八成,连声道:“哎哟,疼,疼!我是儿子的老子,有错么?快松开,客人在呢,你也一点脸都不给我。”
阿康说道:“我这没有了,不过城里的老张那必定有的。他跟毒蛇山谷的姜铁匠是好朋友,又加上比奇是我们的都城,那里都能够没有,比奇必定会有。”
当时邵百花酒楼尚未打烊,灯火透明之处更是传来一阵阵推杯问盏,莺莺燕燕之声。郗风瞧得心痒难耐,恨不得立时抬脚出来,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场。幸而他固然贪酒,但于大事之上从不含混。如此一想,反倒感觉现在劲敌环饲,这些人竟然仍有闲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真是不成救药。
郗风暗笑道:“我整日只记得邵百花的烧酒好喝,倒是没重视劈面有个铁匠铺呢!”随即,他谢过阿康,便沿路去了。
郗风本想嘴上答允百里飞,然后便去边疆城看看儿子,哪想到南宫苒会提到姻缘树,当下问道:“甚么姻缘树?”
阿康正在数着钱,见郗风的景象,不由得有些难堪。但是货色既已售出,他也管不了,当下说道:“老掌柜,我瞧这位公子爷也是有急事,无妨您给他……”
百里飞赔笑道:“不敢了,不敢了。”说着伸手让郗风,“郗兄弟请。”
说着,南宫苒又道:“当日你在我大伯家找姐姐时,我便想打你。可爱给你捉了手腕。不过不打紧,你明天是逃不了了。”
须生似是听惯了谩骂,当下也不为意,跟阿康拱手道别,便离了店子。
百里飞这才瞥见郗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边伸手去拍门环,一边说道:“唉,吃醉了酒,这婆娘不让我进门。你妈的,老子惦记取她,赶了十几里山路返来却要睡在地上。”
人群中又有人说道:“你此人真是的,你妹子还小,如果有钱还求你?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这么抠门?”
阿康道:“看来公子爷是第一次到比奇来吧?你从这条路向南去,到了比奇府衙后右转,走个一里多地,左手边是邵百花酒楼,右边就是老张的兵器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