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赶紧奔至榻前,把头偏在一边说道:“情非得已!请恕龙某冒昧。林夏玉重兵包抄此处,令尊已经被我救走,燕儿,你也随我快走。”
世人坐在一起闲谈起来,龙四笑道:“我还道今晚真不消露宿荒山呢,看来咱就是这个命。”
龙腾神采微红,当即又正色道:“我多数是不会挨打挨骂,倒是她恼了性子,会打你骂你来出气。”
婴孩哭声清脆,在沉寂的夜中传得甚远,本来退走的军兵半晌间又折回了一小部分。龙腾暗叫不妙,本想进屋带走南宫燕,但一想到她方才诞下孩儿,现在进门去多有不便。
龙四一怔,反问道:“这是甚么意义?”
龙腾闻言,撇了撇嘴,心道郗风公然有钱。当下也不再对峙,跟张婶告别:“女人就奉求您啦!时候不早了,您歇着吧!”
龙腾一撇嘴:“我要那玩意干吗?留着腌菜?快些去吧,甩落了追兵便到矿洞汇合。牢记多加谨慎!”
龙四武功较其别人略高,此时也率先醒转,他见龙腾已然坐起,赶紧问道:“少主,你也闻声了?”
只见两名军士将南宫镇按在地上,此中一人拔出腰刀,对准南宫镇的脖颈斩了下去。龙腾急道:“哎哟,来不及解释了。”说罢,他凝集内力,一抬手便用出一招‘斗转星移’。
龙腾见众军追出,喜不自胜。当即攀下山壁,紧接着疾走数步,刹时便到了房前。只听房内有个女子的呜呜叫声,仿佛是被人堵住了嘴巴普通。龙腾心惊不已,暗道:“莫不是燕儿已经被贼人抓住了?”想到此处,当即便要排闼突入,蓦地里“哇”的一声,房里传出一响婴儿的哭声。
龙腾生恐透露身份,当即扯了半边大氅罩在面上,跟着躬身一跃,顿时便在山壁上跃出丈余,随即矮身藏在一块凸石背侧。龙四见状,将南宫镇负在背上,决计跳到一块火光晖映下的山石之上。
张婶连连推让:“不消的,不消的!传闻她男人是个有钱人,临走的时候留下了百十根金条。再说,这里不靠集市,那里用得了这很多钱?”
龙五为莫非:“主子呕气,偏生要来惩罚我们这些小的,真是岂有此理!四哥,这事谁也不兴说出去啊!”
只见折返的众军各自挽弓搭箭,又向本身放箭,龙腾这才回神,当下舞动赤血剑击落羽箭,趁机闪到屋内,顺手封闭了房门。
落地之声略一响起,果听那宫飞孙扯着嗓子叫道:“在那边,从速追!”
张婶笑了笑,挥手道别。心下却奇道:“此人是谁?一会儿的工夫便说了三遍让我照顾好女人,她夫君恐怕也没有这般知心?”
跟着房门便被从内拉开,张婶一见龙腾立在门前,顿时吓了一跳。还不等她惊呼出声,胸前却已多出了一支羽箭。张婶一声惨叫,抬头颠仆,便再无动静。
龙腾一呆,亦觉心口剧痛,却也被一支利箭射中,幸有锁子连环甲护身才气无恙。
众军见状,当即也不敢冲锋,只是令弓箭手不断的攒射。
龙四点点头:“我自省的!”
南宫镇道:“林夏玉阴鸷暴虐,他能对我如此,说不定这卸磨杀驴的活动明天就会轮到你的头上。”
龙腾食指竖起,打了个噤声,随后一挥手,低声道:“走,我们看看去。”当下二人各取兵刃在手,悄悄的攀上了老宅东侧的山壁之上。往下一看,二人顿时吃惊不小。只见谷内前前后后充满了军兵,院中七零八落的躺着十余个军士的死尸。龙四扫了一眼,低声道:“少主,只怕有一千多人。”正说着,忽的又拍了拍龙腾的胳膊,向院中的矮檐下指了指,“少主,那人是不是南宫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