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闻声回顾,只见自谷外有一人一骑急奔而来。顿时那人五十多岁年纪,顶盔掼甲,脚踏武神战靴,颇具严肃,恰是黄河大侠。骏马奔驰而至,黄河大侠跃上马背,冲着轰隆尊者抱拳道:“数年不见,轰隆兄神采还是,真是可喜可贺。”
战况急转直下,乾坤殿方士保护堂的左信徒蓦地前胸中掌,战阵当中一时候红光环绕,那右信徒亦是惨哼一声。这一下始料不及,直看的场上世人目瞪口呆。只见郗风长身而立,英姿飒飒,却那里又有半点伤重的模样?那烈焰魔锋的剑锋透入右信徒的胸口,鲜血正顺着剑锋缓缓滴落。而腰间吊挂的火龙之心也被羽箭射落在地。
黄浦先生看了看四周,又认得出素玉、玄贞以及浮龙道长,当下也一一见礼,说的都是些见面发财的好话,直听得龙腾直皱眉头,心下更对这个官迷师伯倍感鄙夷。黄浦看了看龙腾,笑着道:“这位便不消说了,自是我师侄了。唉,都怪师伯俗务缠身,乃至于与你师父走动太少,反而显得我们生分了。贤侄年纪悄悄,却已是威震北疆的封疆大吏了,可真是可喜可贺啊!想来地府之下的师父晓得有后如此也当瞑目了。”
轰隆尊者被俘之时,阖门弟子非死即伤,趁手兵刃早都落入魔教手中传承的神器嗜魂法杖已被魔教徒缉获。此时虽说要为大事尽微薄之力,却也知白手上阵必难奉迎,一时候非常迟疑。
群雄当中有人喝道:“且慢!”世人听得声响,赶紧闪出一条通道。只见自前面走来一人,却见那人七尺之躯,年纪在四五十许,须发微斑。一身黄褐色袁灵僧衣染满了斑斑血迹,恰是轰隆尊者。
龙腾心念一动,忙说道:“二位前辈不要争论了。”转而对龙四道,“四弟,你去将那根骨玉权杖取来送于前辈。”
火影笑道:“正有此意!”说罢,身子一晃,便已到了场中,“小牲口,老夫本想容你多活一时三刻,可你非要虎口拔牙,自寻死路。”
黄浦先生与世人话旧,早已惹得那二信徒不悦,当下那剑信徒痛骂道:“老匹夫,如果来决斗便亮兵器吧!不然有甚么话等今后尔等结伴共赴鬼域之时有的是时候说。”
火影大喝一声,只如舌绽春雷,霹雷自上而下恰是一招开天斩。
火影感慨道:“唉!想当初你遭遇大难逃到火影地牢,老夫一见你便从心底爱煞,救你性命,教你武功,还将贴身侍从一并送给了你。真想不到,到头来却要跟你疆场放对,一决存亡。”
那二信徒见轰隆尊者二人到来,也不通名,各自舞动兵刃与之战在了一处。
素玉笑道:“话是不假,却总不能让师兄去白手接白刃吧?万望师兄勿再推让。”
龙腾顿时无言以对。
轰隆尊者亦道:“过誉了,黄兄才是风采不减当年。”
本来郗风初时追击,却忽遭术信徒的暗害。但他内力之强古今少有,那噬魂池沼虽是锋利,却堪堪将他的护体圣盾击破。他本意是想假装重伤不治来麻痹敌手,引其说出对付噬魂池沼的体例,哪想到南宫苒护己心切,竟不顾统统的冲上来保护本身。这一下虽是打乱了郗风的打算,但他为人机灵,聪慧过人,想到两个术信徒武功卓绝,脱手便要性命,心下一狠便要撤除这二人。因而他假托奉告南宫苒遗言,实则是让她传话给龙腾,令其搅乱现场,乃至本身混水摸鱼,趁着二信徒不察,一击到手。
龙腾看了看场中的二信徒,又看了看轰隆尊者,说道:“前辈故意了,只是双拳难敌四手,怎可让您孤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