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道:“大将军,此言差矣!龙某不也是遭了比奇诸人的委曲才遁走他乡吗?大将军若无去处,跟着龙某前去雪原便是!龙某鄙人,甘心将雪原城拱手相让,你还做城主!”
龙腾这才去看南宫镇的夫人,只见那妇人眼神暗淡,身处监狱当中还是面不改色。想来定然是个疯婆子。
恰在这时,牢房以外响起了脚步之声,世人大惊之下,竟是齐齐膜拜龙腾:“大侠,求您救人救到底,将这丧门翻开吧!”说着咕咚咕咚的磕开端来。
众囚徒看到铁门被翻开,赶紧又抢着向外冲,更有几人嫌弃龙腾挡道,将之推到一边,嘴上却还要不客气的骂上两句。龙腾无法,也不肯再作理睬,几步冲到南宫镇身边,打眼一扫,便说道:“大将军,你庇护夫人与蜜斯先走,龙某断后!”
只听南宫燕低声答道:“确切如此。当日我在比奇坠落绝壁,幸得这位龙腾公子舍命相救。我南宫世家夙来恩仇清楚,大恩怎可不报?但是我知父亲您向来铁面忘我,若依真相相告,恐怕你不但不肯,还会侵犯龙腾。女儿无法之下,才做出了此等先斩后奏的决定,令郗风偷了虎符,交给龙腾。”她的声音固然不大,倒是充满了断交之意。
南宫镇劝道:“乖孩子,我将你娘害成如许,早已没脸再活下去了。现在你二叔借机栽害,林夏玉又要卸磨杀驴,试问这比奇之大,我又能逃到那里去呢?”
龙腾并未防备,被此人一把抓住前襟当是料想以外。但见那人行动较着,龙腾又岂能不晓?当即便了个千斤坠的工夫,将身子向下一沉。这一年当中,他屡遭奇遇,早已是个绝顶的妙手。那人一抓之下,竟是纹丝未动。龙腾借着牢房通道的火把亮光,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只见那人身形魁伟,满脸虬髯,披垂着头发,许是在牢房当中关的久了,显得邋里肮脏。
众囚徒相求无果,当即有人从地上跳起,一把将南宫燕抓住,威胁着龙腾道:“你他娘的小白脸子,从速庇护我等出去!如果敢牙崩半个不字,信不信老子先宰了你的相好,大师同归于尽!”
龙腾还待相劝,忽听内里弓弦阵阵,接着便传来一阵阵的哀嚎之声。有人从门外返回,又跪在地上要求,盼着龙腾能够与之得救。龙腾见这些人中不乏有方才漫骂之人,他向来睚眦必报,当即也不去理睬。
南宫镇不明就里,龙腾解释了两三遍他们才明白。既知南宫镇一家已经躲在了安然之处,龙腾便来到墙边,当下照着当日在罪孽洞窟推开墙壁的运功法门又试了一次。这一次他用了尽力,只见三四两间囚室中间的墙壁回声倒落,砸的空中霹雷隆作响。
不待再听下去,就听着第四间囚室当中有人怒骂:“是他娘哪个在此啰噪?再叽叽歪歪的,老子把你撕成两半!”
南宫燕道:“雪原王固然与我有些纠葛,但我们毕竟是缘分不敷。孩儿既然已从了郗风,这辈子便就是他的人了。何况孩儿行事坦白,借符之事,郗风也是晓得的,我们只盼着能还清雪原王的恩德,今后再无干系。”
那人一招失手,当即又要出招。龙腾见他形貌鄙陋,令人作呕。因而一抬右手,顿时将那虬髯大汉的双手震开,同时腿上一扫,已然将其跌倒在地。虬髯大汉肝火难息,立即又从地上爬起,一拳打向龙腾的脸上。龙腾见其毫无武功,也不想与之比武,当下身形一晃,使出了火影绝技‘乾坤挪移’,这一晃身形之时,早已将墙角的一名犯人‘吸’到了本身刚才所站之处。那人一个趔趄,随后便被虬髯大汉捶在脸上。这一拳力道实足,立时便打落了几枚牙齿。那人痛的躲在地上,掉落牙齿后也顾不得说话漏风,对着那虬髯男人委曲道:“老迈,你打我干甚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