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龙腾便道:“郗风,你我自幼便是好兄弟,我夙来佩服你的为人,也知你是个言出必践的重诺之人。若非仇深似海,我也毫不肯与你为敌。”
戴如云道:“老迈,脱手吗?”
龙腾一怔,顿时臊得面红耳赤。他脾气倔强,越是碰到困难便越想与之叫真。眼下一见郗风无碍,当下也未几言,运起十成之力,一挥手便又拍出了第二掌。
说完以后,龙腾便凝集真气,随后一掌拍向郗风的胸口。一股激烈的力道顿时便击在郗风身上,饶是他运起魔光盾的护体罡风,仍旧被那刁悍的力道击退了两三丈远。
郗风万不料龙腾出招如此迅捷,但见对方手掌一抬,胸口处便已受了重击。如此一惊之下,护体的混元神功竟是未曾收回,胸口被龙腾拍来的掌力一震,蓦地间胸口便如同受了开碑裂石的迅猛一击。他安身不定,向后摔了一个跟头,随后便如断线的纸鸢普通飘出了五六丈远,跟着又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随即便伏在空中,浑如一滩烂泥。
不等龙腾说完,郗风便道:“依你所言,人生不快意之事十常八九!既然是命该如此,谁也不能违逆。畴昔的二十年中,我是当你作好兄弟,好朋友。对你我也是到处包涵与保护,能够说是仁至义尽。但现在我们既已成了仇敌,那么便一辈子都是仇敌!倘若郗某学艺不精,死在你龙腾的掌下也还罢了,如果得以苟全性命,郗某来日也必会找你报父母大仇。”
但是郗风俄然说道:“燕儿,我与龙腾之间早已结成不解之仇。即便他不难堪我,我也会去找他。你放学,以我的工夫,龙腾想要三掌以内杀死我,也绝非易事。”
南宫燕见状,顿时感觉腿脚发软,她本就有了身孕,如此严峻之下竟是昏迷畴昔。幸赖有凤凰互助,才未曾颠仆在地。
龙腾听罢,这才晓得南宫燕已经有了身孕。听到了最后一句‘一出世就寄人篱下’之时,他便想到了与郗风自幼长大的经历。二人从小被徒弟带大,从不知爹娘与孩儿之间的恩典是甚么。一时候竟是如同置身其间,再也不肯当着南宫燕的面上难堪郗风。
郗风既然下了决计,也不觉惊骇。当下谓凤天兆道:“姨父,如果孩儿不幸身故,内人之事还请代为周旋。”
南宫燕顿时泪如雨下,扑在郗风怀中说道:“你又何必如此呢?我早就向你表白了心迹,这平生当中,只可我先你而死,不准你先我而亡。本来留着我一小我孤苦伶仃的活着上,每日倍受相思之苦已是残暴之事,现现在你如何就不为孩子着想呢?你真的情愿他像你一样,一出世便寄人篱下?”
龙腾啊呀苦叫:这可真是‘刚离虎穴逃生去,又入龙潭鼓浪来!’
南宫燕正伏在他身上抽泣,俄然间感觉郗风心跳加快,当即便起家检察。但见郗风已然展开了双眼,南宫燕忙将双手拂在胸口,劫后余生普通说了句‘谢天谢地’。
龙腾见郗风不再转动,本身的心仿佛便要跳出腔外。他自语道:“他死了?郗风便这么死去了吗?”话音未落,忽的四周风声骤起,群雄一惊不小,赶紧举目四看。但见那张关李戴四大天王,已然分立四方,对着世人结成包抄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