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冲上去拉回吃惊的骡子,玉树冲上来要接李岩,陈炎枫提着李岩往中间一闪,“你先把身上的血衣脱了,她受了凉,最好别再闻血气。”
周睿提着刀,看看浑身是血的玉树,再看看洁净的一滴血也没有陈炎枫,抬手抹了把脸,早晓得这两个是如许的杀神,还甚么战略,直接冲就行了。
李岩一口气跑过几个死人,陈炎枫已经治好玉树的脚,看着玉树站起来活动着脚腕,李岩一看她没事,一口气松下来就跑不动了,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她跑的喉咙发甜,心跳的气都要上不来了。
“你冲上去,你家大蜜斯如何办?”陈炎枫好整以暇的问了句,玉树没答他的话,只看着李岩。
陈炎枫一脸赞美的看着玉树,“好多年没见过如许的气势了,的确想让人做首诗,可惜我不会做诗。”
“你说说。”陈炎枫先将短刀递给周睿,往骡子背上的袋子里不晓得在摸甚么。
周睿也已经夺了把刀,一刀劈向收不住冲势的山匪,再去夺马。
玉树没理陈炎枫,用那把斩马刀撑着,跳了两步,四下看了看,找了个洁净点的尸身坐下,拎起裤角看脚碗。
“我们走吧,从速点,再有二三十里有个大槐树庙,我记得内里有庙祝,到那边让她用热水泡一泡,万一病了,就直接连夜往前面的镇子赶。”陈炎枫笑归笑,闲事倒还在谱上,周睿嗯了一声,回身交代了玉树一句,下车牵着骡子,超出那一片到处都是尸身的血泊之地。
周睿直奔那位黄大当家,玉树迎着嗷嗷叫着,举着木棍耙子铁锨冲过来的山匪冲上去,轮起棍子,一棍下去,跑的最前面的山匪的脑袋就脑浆爆出,玉树手里的棍子也回声而裂。
四周的山匪顿时吓破了胆,扔了手里的棍棒铁锨,抱着头往草丛里钻的缓慢。
那群山匪的惊诧程度不下于李岩,玉树扔了手里的断棍,抄起死了的山匪手里的铁锨,再轮起来,这一锨,铲断了一个脖子,劈掉了半个脑袋,这铁锨磨的非常锋利。
李岩紧紧抱着铁弩,严峻的心砰砰乱跳。
“真要上,得有个战略。”周睿拧眉紧盯着前面的战团,看这模样,必定是劝不住,那还是筹算一下,如何能救得下来,就算救不下来,他们几个也要能逃出来。
跟在她身后的骡子一脚踩在血泊里,血腥味儿再加个打滑,一个长叫,扭头就要跑,李岩被缰绳拖着,一声尖叫,在陈炎枫、玉树和周睿反应过来之前,就被骡子一缰绳甩进了河里。
“我来替你捏返来!”不等玉树答话,陈炎枫伸手抬起玉树的脚,只一下,就正归去了。
李岩远远看着玉树跳着几下,俄然坐下了,内心突的一惊,扔了铁弩,跳下车,拉着缰绳就往前疾走,两匹骡子灵巧的一起小跑跟在她前面。
“拿着防身。”陈炎枫顺手将铁弩塞到李岩怀里,从骡子上跳下,几个纵起,跃的缓慢,玉树和目瞪口呆的周睿仓猝跟上。
周睿已经牵着骡子小跑过来,“上车!”
李岩看的双眼圆瞪,嘴巴都张大了,玉树竟然这么凶悍!
玉树连连点头,杀人这事,她想不起来都杀了谁,可杀,必定是杀过的。
陈炎枫比玉树快了很多,黄大当家做了几十年山匪,反应极快,也就一刹时的工夫,就从三当家的俄然灭亡中反应过来,勒马挥刀,冲向疾射而来的陈炎枫和周睿。
李岩感觉,她就是眨了几个眼,方才那群热烈放肆的山匪,就逃的看不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