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先勿急着去寻仇,侄儿看明天这事有些蹊跷!”
左边的皋比交椅之上,坐着一个年约三十的瘦子,此人乃黑虎寨的三当家石太冲。
黄啸山眉头一挑,看了黄飞虎一眼,淡淡的道:“说。”
此言一出,黄啸山眼中寒光一闪,淡淡的道:“你思疑杨家庄和官兵有勾搭?”
在聚义大厅的绝顶,有一个丈余高的高台,高台之上,摆放着三把皋比交椅,特别是位于正中的那把皋比交椅,较之摆布两侧的两把皋比交椅,要显得更加霸气富丽一些。
“是,大哥!”
石太冲固然身材矮胖,脸孔看似驯良,但是熟谙他脾气的人都清楚,若论阴狠暴虐,奸猾狡猾,估计全部黑虎寨,没人能够比得上他。
言罢,黄啸山旋风般的一个回身,盯着黄飞虎的眼睛叮咛道:“飞虎,你这几天派些密探到青坪镇,细心刺探一番,看看杨家庄内有何动静!”
此人不是别人,恰是黑虎寨的大当家黄啸山,江湖人称啸天虎。
连云山脉,虎王峰。
“血洗杨家庄,鸡犬不留!!!”
“这……”
这时候,高台下方的人群当中,走出一个身穿白袍的肥胖少年,少年年约十六,生的丰神玉貌,甚是姣美,特别是他那双灵动的眼睛,看起来极其灵慧。
“太冲!”
“你从寨内遴选三百精锐,这几天好生练习弓弩射技。”
仿佛感遭到了啸天虎内心的暴怒,堆积鄙人方的一众山匪喽啰,一个个都屏声静气,连呼吸都不敢过分较着。
这时候,石太冲点头道:“飞虎说的没错,恰是因为那些强弩,二哥他……”说到这里,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听完黄啸山所言,石太冲和黄飞虎愣了一愣,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黄飞虎低头思考了半晌,又对端坐于高台上的黄啸山和石太冲拱手道:“父亲,三叔,想必你们已经传闻了,本日杨家庄前来松风谷,但是照顾了大量的强弩,恰是因为杨家庄埋没强弩,才使得毫无防备的二叔,被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伤亡惨痛。”
“是,父亲!”黄飞虎躬身领命。
“飞虎猜想的极有事理!”石太冲也连连点头道:“如果是如许的话,估计明天杨家庄前来的人马当中,必然有很多大辽官兵埋没此中,那些弓弩手,说不定就是大辽官兵乔装假扮的,为的就是剿杀我们。”
数百名神情彪悍的山匪喽啰,面色凝重的围聚在尸身的四周,一个个的眼神中都闪动着仇恨的火焰,表情极其气愤。
石太冲仓猝站起家,拱手道:“大哥有何叮咛?”
大师都给我听好了,七日以后,血洗杨家庄,鸡犬不留!”
黄啸山阴沉着脸,还是沉默不语。
这一番极具煽动性的言语,直把众山匪喽啰激得热血沸腾,群情激昂,顿时,全部聚义大厅以内,数百山匪喽啰齐声吼怒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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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走到高台跟前,对着端坐在上面的黄啸山躬身行了一礼,“父亲,孩儿感觉明天这事有些不简朴。”
听闻此言,黄啸山眉头一皱,堕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这时候,黄啸山目工夫寒的望着聚义厅内的数百山匪喽啰,一字一顿的咬牙道:“我们黑虎寨纵横连云十余载,甚么样的仇敌没见过?甚么样的风波没遭受过?戋戋一个杨家庄,哪怕他们与官兵勾搭,又算的了甚么?今次如果不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今后我们黑虎寨如安在连云山脉安身?如何威震绿林?
现在,一名身材雄浑的中年男人,面色阴沉的俯坐于正中的皋比交椅之上,端倪凶恶,形似一头即将择人而噬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