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手,黄飞虎也没有。
“噹、噹噹噹、噹噹……”
“没错!”
彻夜,黄飞虎逃回观阳镇的时候,他就在路上想好了复仇的打算。
此时已是深夜,内里的贩子早已经关门打烊,到处都是黑灯瞎火,一片沉寂。
云来堆栈是黑虎寨安插在外的几处暗线之一,常日里专门卖力汇集谍报,同时还要暗中替盗窟采办兵器药材等首要物品。
他要报仇,要杀光杨家庄每一小我,更要将那杨家庄的庄主千刀万剐。另有石太冲那狗贼,也要将他碎尸万段。
此言一出,黄脸中年人怔了一怔,深深的看了黄飞虎一眼,然后对阿满挥了挥手,顿时,那阿满便收回长刀,悄悄的退到了内里。
想到这里,黄飞虎双拳捏的咯咯作响,目光也逐步变得阴狠了起来,漂亮的脸庞,更是因为气愤而扭曲的非常狰狞。
黄飞虎站在内堂正中,望着微微摇摆的烛火,表情有些严峻。
“杨家庄?”
黄脸中年人沉默了半晌,目光凌厉的盯着他的眼睛,“我很猎奇,你为甚么情愿这么做?要晓得,你的父亲但是连云山脉内名声最大的几伙匪首之一,你这么做即是叛变了你的父亲,叛变了你父亲一手创建的黑虎寨!”
黄飞虎神采阴霾的站在窗前,望着悠远的夜空,眼睛内里闪动着仇恨的肝火。
听闻此言,王掌柜咬牙道:“莫非就这么算了?”
固然脖子上架在钢刀,但黄飞虎仍然保持安静,哈腰冲那黄脸中年人施礼道:“罪民黄飞虎,拜见铁鹰大人。”
这时候,王掌柜还想说些甚么,但是黄飞虎却一脸疲惫的挥了了挥手,道:“王叔,本日辛苦你了,现在不早了,你也早些归去歇着吧,我想一小我悄悄。”
这时候,黄飞虎回身对那带路的部下叮咛道:“你先归去吧。”说完,那当铺伴计便关上了铺门,领着黄飞虎朝着内堂走去。
父亲惨死,黑虎寨众叛亲离。
黄脸中年人皱眉道:“此言何意?”
黄脸中年人面无神采的看着他,“你来此地,除了送命以外,另有何目标?”
站在紧紧封闭的当铺门前,黄飞虎有节拍的敲击着铺门,然后站在门外,耐烦的等候。
半响过后,黄脸中年人神情镇静的分开了内堂。
论武,他父亲黄啸山固然技艺高强,雄霸一方,但是黄飞虎却自小就没甚么习武天赋,是以技艺也就稀松平常,顶多也就比浅显人强一点。
黄飞虎抱着装满黄金的锦盒,在一名伴计的带路下,直奔南街的李记当铺而去。
但是跟着父亲的惨死,统统都变得不复存在了。
俄然,就在此时,一把锋利的长刀,无声无息的从身后探出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紧接着,一个沙哑降落的声音,幽幽在他身后响起。“好一个胆小包天的连云贼子,竟敢自投坎阱!”
“将这贼子奥妙关押起来,没有我的号令,任何人不准见他!”
这几处暗线,一向都是由黄飞虎在掌控,是以,石太冲底子就难以插手。
黄脸中年人刹时明白了如何回事,当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除此以外,你另有甚么目标?”
言罢,他直接对架刀站在黄飞虎身后的部属叮咛道,“阿满,杀了他!”
黄飞虎头也不回的挥手道,“东西放在桌上,你归去歇着吧。”
夜幕乌黑,不知不觉中,天空中飘落下了连缀细雨,远处街道上敲梆的更夫,紧了紧羊皮大帽,报更叫唱的声音,愈发的疲软有力了。
黄飞虎深深吸了口气,躬身将手中锦盒奉上,“铁鹰大人,罪民此次前来,特地为大人筹办了一份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