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令皱眉道:“你如果不从速告病回籍,再过几日,你就是想归去都不可了。”
就在他方才迈出门槛的那一刻,徐县令仿佛想起甚么,俄然道:“小侯爷第一次来我们武安县城,我们必须好生接待,彻夜在翠香楼设席,你酒量好,记得来陪席。”
徐县令见状,仓猝带着世人跟了上去,并且一起点头哈腰的将萧长龙请上了长官。
贵族青年带领十二骑士,眨眼便奔驰到了翠香楼的门口。
翠香楼,位于武安县城正街,是县城内范围最大,装潢的最为富丽的一栋酒楼,传闻,翠香楼的大厨,祖上曾在南汉的御膳房任过职,烹调技艺甚是高深。
管冲是他的外甥,目前担负武安县城的城防校尉,统领着三百城戍守备军,两人一文一武,统管着全部武安县城的军政大权,也算得上是有点小权的本土官吏。
现在,徐县令带着县衙内的几位官吏,另有翠香楼的一众伴计掌柜,早早的就摆开阵仗,恭敬的候在大门以外,等候着小侯爷的架临。
管冲低头沉默了半晌,“我如果告病回籍,部下那帮城防兄弟该如何办?要晓得他们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如果被契丹人带去开路送命,他们家人如何糊口?”
不过,按照传闻,这萧长龙固然武勇过人,但是却极其放肆放肆,并且极好女色。
待到马蹄声越来越近,世人终究看的逼真。
徐县令蹬了他一眼,低声斥责道:“提示过你多少次,不要开口杜口契丹秃子契丹秃子,现在我们是大辽朝廷的命官,领着大辽的俸禄,岂能在背后出言不敬!如果被外人听到,传到小侯爷的耳中,本官都保你不住。”
现在,五百前锋人马,全数在驻扎在武安县城的北门以外。
贵族青年肆意纵马疾走,底子不睬会街道上的行人妇孺。
只见全部翠香楼里里外外,全数都清刷洗拭的一尘不染,特别大堂当中,统统的桌椅全数撤去,只换上了一张宝贵的红木宴桌。
管冲俄然抬头大笑了起来,“契丹秃子给的前程,我才不奇怪。”
萧长龙翻身上马,满脸倨傲之色,看都不看徐县令等人一眼,直接在两名契丹甲士的保护下,走进了翠香楼的正厅以内。
徐县令叹了口气,道:“昨夜州官传来信报,让我们齐州八县,各自抽调三千劳役,还要筹办大量的行军粮草,说是要帮手漠北候前去连云山剿匪。”
传闻,漠北候萧烈带着一万精锐雄师,已颠末端齐州城,现在正在开往武安县城的路上。
见此景象,街道上的行人纷繁退避逃散,有些退避慢了的,直接被疾奔的战马给冲撞的飞出老远,口吐鲜血的躺在地上惨叫不止。
小侯爷虽是世子,但迟早都会担当侯爵之位。
听闻此言,管冲当场就不乐意了,“我又没病,为何要涵养?待在乡间实在太无聊,我不归去!”
“下官徐东临恭迎小候爷台端!”
早在萧长龙带领五百前锋军到达武安县城之前,徐县令就已经探听清楚了,此次漠北候亲身带着世子前来边疆剿匪,实在就是为了给他儿子添些光彩的资格,如许萧长龙今后便能够在大辽的军部,一步一步的担负要职。
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武安县城,就是在齐州城以内,不管是知州大人还是都统大人,见到小侯爷以后,都得恭恭敬敬的哈腰施礼。
萧长龙眼睛一横,淡淡的道:“不管是谁替她赎的身,本世子今晚就要她……”
彻夜,县衙的徐大人,要在此宴请萧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