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方兄,小弟世居京师,家中尚算有些人脉,如果两位兄台有难为之处,无妨说将出来,或许小弟能帮上忙也说不定。”萧畏既然起了拉拢这几名举子之心,自是不会放过这等能脱手帮手的机遇,眼瞅着世人都不开口,这便考虑了下语气,突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
此言一出,不但方瑞变了脸『色』,沈青衣一样『露』出了丝怒容,只不过二人却都不敢随便发作,各自对视了一眼以后,沈青衣缓缓地站了起来,对着那两名文士拱了拱手道:“二位,请替沈某多谢你家仆人的美意了,沈或人闲散人一个,实是当不起你家仆人的美意,还请多多包涵则个。”
“嘿嘿,好,有种,尔等就等下落榜罢,告别!”姓刘的文士见沈、方二人都如此做派,顿时便是一阵狂怒,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几跳,丢下句狠话,与火伴一道扭身便走,只是速率并不快,仿佛等候着沈、方二人转意转意普通,怎奈直到其走到了楼梯口,也没见沈、方二人有所表示,那两名中年文士仿佛真的火了,转头凝睇了一下包厢中的诸人,恶狠狠地点了下头,这才一回身,扬长而去了。
“敏宁兄斯言正合吾意,来,且再饮之,当尽欢!”方瑞哈哈一笑,萧洒地落了座,一举酒樽,对着同桌的三名举子晃了晃,举头便要痛饮,可就在此时,一阵悄悄的叩门声却响了起来,立马令一众举子皆有些子疑『惑』地停了下来。[
“哎,看模样沈兄、方兄与小弟普通都遭了劫了,大比,大比,嘿,好一个大比!”沈、方二人尚未开口,坐在一旁冷静饮着酒的西门恨“咚”地一声将酒樽砸在了桌子上,点头长叹了起来,话语中尽是心伤之意,此言一出,满室皆惊,统统人等的目光全都闪动了起来……
“这位兄台请了,鄙人京师王宁,此乃吾友林明,我等二人听闻桐城方慎行在此,特来拜访,多有冒昧,还请包涵则个。”来的天然便是萧畏与林崇明二人,此时见那名举子发问,萧畏上前一步,非常客气地拱手还了个礼,报上了姓名,当然了,所用的是化名罢了。
“章兄此言便该罚,方兄、沈兄乃当世大师,章兄拿小弟跟他二人并列,该不是打消小弟来着。”面『色』乌黑的西门恨嘿嘿一笑,一把拉住章鹤便要灌酒。
“西门老弟的文天下那个不知,那个不晓,若说沈兄强于老弟,方某信,若说方某的文能压过西门老弟,方某但是当不起的,这话方才该罚上三樽才是!”西门恨与章鹤笑闹间,方瑞笑呵呵地看着,末端加了一句,话语间对始终笑而不语的沈青衣崇备至。
“诸位兄台,小弟王宁有礼了。”萧畏对于儒林之事夙来少有研讨――固然其师舒雪城乃是儒学大师,昔日里也没少点评当今儒家学子,但是萧畏这厮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地,向来没放在心上,这会儿听得这几名墨客的名字,模糊想起仿佛都曾听舒老爷子提起过,心中微讶,不过也不是很在乎,这便萧洒地做了个团团揖,非常客气地跟世人一一打着号召。
“王兄,林兄,鄙人便是方瑞,不知两位兄台到访,有失远迎,还请包涵则个,若不嫌弃,还请一并痛饮一番如何?”方瑞明显也看出了萧、林二人不是平常举子,虽不知二人之实际来意,却也不肯获咎了去,这便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号召了一声。
“哎,思捷兄这话就不对了,方兄此举乃仗义而为,大善也!”青袍墨客话音刚落,边上便有一面『色』乌黑的士子不满地出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