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先生既然也觉得是,那便是了,依小王看来,郑家通敌在前,杀人灭口在后,此等罪过当受严惩,非独小王如此看,史、张两位叔伯亦是如此,哦,对了,二位叔伯曾发起联军出兵剿除郑家,小王沉思之下,感觉非常可行,如果王老先生也贰言,那就好,呵呵,那就好啊。”萧畏见王岳沉稳不动,索『性』将心一横,抛出了个杀手锏来。
嗯?这话有蹊跷!萧畏一听王岳此言,顿时内心头“格登”了一下,眸子子一转,模糊猜到了此中的奥妙,脸『色』不由地微微一变,沉默了下来……
“……”萧畏被王岳这句话狠狠地噎了一下,暗骂了声老狐狸,眸子子微微一转,正容道:“此部族勾连乌骨教匪类,谋图我燕西之地,是该尽杀之,然,其如何与乌骨教勾连上的倒是不得不查,再有,乌骨教圣战者如何偷越楼兰古道之事亦当穷究,不知王老先生觉得如何?”
“嗯,是个好主张。”王岳沉默地点了下头,赞和了一句,而后又摇了点头道:“如果勾搭乌骨教者非只郑家,却又该如何呢?”
“王老先生明鉴,小王早就说过,那乌骨教乃是我燕西之大敌,非等闲能够视之,今如果引狼入室,后患穷矣,前番能谋刺小王与史、张两家,他日必会马踏燕西,不得不防啊,欲攘外则须安内,内贼不除,内乱难平,今史、张两位叔伯定见分歧,王老先生也贰言,那事情就好办了,想来多数督也有此意,大事可为也!”萧畏哈哈一笑,畅畅而谈地阐发着,一派信心满满之状。
面对着王岳死活要拖本身入局的行动,萧畏实在很想大笑一番的,说到底,萧畏实在就没甚真正的底牌在手,压根儿就不似王岳所测的那般是奉了朝廷又或是项王爷的密令前来的,当然了,王岳要这么想,萧畏是绝对不会反对的,不但不反对,还用心作态以引诱王岳加深这一弊端的判定,为此,萧畏特地实话实说之余,又玩起了高深莫测的沉默,决计去加深王岳的误判。
柳家是势大不假,可身为柳家担当人的柳振英一来令世人服膺之德望,二来么,他另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后,虽说燕西多数督之位与有后后压根儿就没啥干系,但是从柳家的角度来讲,倒是很难让柳振英上位,不然的话,将来的费事绝对更大,这一条就必定了柳家内部不成调和的冲突,即便是柳啸全也法强压下柳家内部的纷争,毕竟柳家传承了数百年,根深树大,家属后辈浩繁,柳啸全虽说身为家主,却也不得不考虑其他诸房元老们的定见,可真要换掉柳振英么,却又没个得当的担当人选,毕竟柳振豪与柳振雄都是庶出,没有担当家主之位的资格,强行换掉柳振英的成果只能是柳家内部本身先『乱』了阵脚,白白便宜了其他世家,投鼠忌器之下,柳啸全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是采纳迟延战术,抱着病躯对峙着不肯退位让贤。
第84章 和为贵乎(2)
柳啸全不肯退,其他世家天然就不承诺了,最早跳出来反对的就是郑家,虽说尚未明着举起反旗,可实际上已是盘据了西州为基地,秣马厉兵筹办脱手掠取多数督之位了,至于史、张两家么,也都在暗中动手筹办着,虎视眈眈地等着柳、郑两家两败俱伤以后,再来个渔翁得利,如此一来,燕西的内战几难以制止,如果没有诸多内奸在,自家人关起门来打上一场,倒也甚大碍,起码对于王家来讲,谁胜谁负都关紧急,可现现在的局势却明摆那儿,燕西实已接受不起太大的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