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要起了……?”
她如何能生这个动机!?
“二爷走了?”嘴高低认识一问,内心也知这会儿估摸着英子正在东屋奉侍魏康沐浴,也就没希冀孔颜有所回应,她当动手脚敏捷地撩起床幔挂起,道:“夫人但是要沐浴了?这汤水奴婢都备好了!”说到这里,话头儿俄然一停,凑到孔颜跟前滑头一笑道:“奴婢但是按了嬷嬷的话,放了很多去乏的香汤。”
说毕。宝珠一个闪身退了开来,笑嘻嘻地立在床头。
孔颜一听,想起孔欣这档事,另有魏康先前模棱两可的态度,不觉头疼。她一手平撑在床上。一手悄悄揉着额际,有些不耐道:“一会儿有家宴,哪另有工夫去见?”念及魏康模糊有要帮衬的意义,加上一笔确切写不出两个孔字,孔欣母子如何少不得牵涉上她和天佑,乃至远在都城的父亲,孔颜不由吁了口气,到底还是应道:“都要一更天了。这会儿也出不了城,就临时安排在前院里。统统等明天再说吧。”
听到外间的床铃在响,正让一众小丫头安插沐浴汤水的宝珠忙停了手中的事,三步并两步地跑到浴房门口,正要挑帘出去服侍,转念想到到下午在外间当值时,屋里不时传出的“叮当”声,脸上顿时一红,行动就跟着一停,待迟疑了半晌,这才轻手重脚地半撩起帘子,半探出头,一双灵动的杏眼缓慢往四下一睃,见全部屋子还是暗淡公开,满盈着一股浓惺的麝香味,直让人脸红心跳,但那一道颀长的高大身影却已不在,只余床幔后一道女子影影绰绰的身影,眼底不由一黯,内心莫名地掠过一丝绝望,面上的行动却不断,一把撩开门帘,奉侍了上去。
有了孩子的女人,是大半都围在了孩子身上,孔颜也是不例外,见到冯嬷嬷立马就问道:“嬷嬷,天佑呢?”想到下午模糊仿佛听到过天佑哭嚷叫娘的声音,就未等冯嬷嬷回应,忙不迭又诘问道:“他但是哭了!?”说着已是自言自答起来,“必定就是哭了!他何时分开过我一会儿了?又是一个大脾气的,每次睡醒后若不见我,必然要哭闹一番才是!”说时下午神思昏沉下的影象鲜了然起来,天佑就是哭闹过找她,却被魏康一句“慈母多败儿”,禁止了她起床下榻的行动――也就是她竟因这等事听任天佑一人哭闹不管!?认识到这里,心中自责还未牵出,刚落地的双腿突然一软,乏力地只差一下瘫倒在地,一时心中新仇旧怨更是愤恨魏康的没法。
孔颜一身酸乏,又粘腻腻难受得紧。心中也到底因了宝珠的打趣,面上有些赧然,便唬了一张脸,也不言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