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佐笑道:“先生这句话如果让他听到了,那可不得了。”
庄墨低眉,走至一旁的铺垫坐下,抬眼表示公孙佐落座,待公孙佐坐定以后,他道:“但是依着紫衣的性子,纵使晓得欧阳覃骗过她很多事,在欧阳覃落魄之时,也不会听任她不管的。”
高仙庸并未再说甚么,而是朝她点头点了一下头,便跟着她一起分开了宫。
“冤枉啊。”郎十三捂着被打的那一方喊冤,他看向庄墨道:“先生本日可要为我做一做主,我郎十三天不怕地不怕,没入聆风阁之前,好歹也是江湖上谁都不敢惹的人物,可恰好就他,一个小小的聆风阁主我唯命是从,前段时候久因为偷喝了他一坛酒,就罚我抄三遍诗经,那抄书哪是我这类豪杰人物做的,可我还是乖乖的照抄了,先生说我这还是不平管束么?我冤枉死了我!”
听闻庄墨的话,郎十三刹时泄了气,他朝公孙佐看了看,后者朝他一挑眉,他深吸了口气道:“哎,你们合股欺负我。”说着巴巴的坐在了公孙佐的身边。
高仙庸点头道:“这点小伤,归去随便的清理一下便好了。”
“但是七杀堂的人,一定会放过她。”
高仙庸回了心神,道:“没甚么,念心女人见地独到,见地颇广,倒像是生在大户人家中才有涵养。”
公孙佐低眉一笑道:“没想到十三才为先生办了几次事情,连先生的下一步都想到了。他昨个儿还遣人送了信给我,信上所说与先生方才说的分歧。”
念心道:“嬷嬷想一想,王上初即位便杀本身的同胞兄弟,不管蒋家一事是真是假,如果太后当年真的罢休让王上杀了侯爷,那么百姓心中会如何的想王上?一个刚即位的帝王,便残杀本身的同胞兄弟,且当时侯爷的贤明,但是远远的在王上之上,传出去,新帝的名誉,会在百姓心中大大的打了扣头。这也是太后当年想到了这一步,才做出的明白的决定,现在事件重演,嬷嬷莫非就这么任由太后的一片苦心白搭吗?”
庄墨点头,并未再说甚么。
他叹口气将门关好,拿起一旁挂着的披风走至庄墨的身边为他披上道:“先生别再伤神了,谨慎着身子。”
这便是没有回绝了。
跟从高仙庸回王宫的,倒是桂嬷嬷身边的念心,两人快马加鞭赶至王宫门前,因着有高仙庸的令牌,进宫之路非常顺利。
高仙钰又道:“也难怪濮阳候会与庸王交好,毕竟他的生母丽妃是为蒋家一事而亡,而濮阳候又与蒋家是世交,如此以来,你对于的可不止是濮阳候,另有庸王啊。”
念心道:“太后的遗诏,当年太后搏命护住了侯爷,护得了他一时,必定也会想体例护他一世,太后遗诏中写道:王上在位期间,不管侯爷所犯何事,必须留别性命,让他安稳在濮州度过余生。这是太后给侯爷的最后一把庇护伞,且还是永久的。本日奴婢进入王宫是世人亲眼所见,皇陵中人无端来王宫,必定会引发猜忌,殿下无妨这时将遗诏的动静漫衍出去,今后王上便再也动不得侯爷了。”
“护国府向来不涉入党争。”
听闻这一句话,颜奎这才看向高仙钰,他沉声问道:“太子殿下想要说甚么,无妨直接言明。”
高仙庸问道:“甚么东西?”
念心莞尔一笑,“王上不会,因为奴婢带来了一样东西。”
这是庄墨第一次见到公孙佐与郎十三在一起的场景,他们两个虽是喧华,但是眉眼之间的浓浓笑意,证明两人豪情之深厚。庄墨顺着郎十三的话,挑眉笑道:“确切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