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如果司律来了,即便帝殒有力,戋戋一个羿日辉又那里是司律的敌手。
刑语气果断涓滴不容回绝,但是琥二却还是踌躇不决,内心一万个不肯意让刑一人前去火线。
刑尚自有所游移,一个沙哑得不成模样的声音却俄然响起,方才好说中了他的心机。
钺眉宇间的怠倦更重,轻声答了一句便又合上双眼闭目养神去了。
当然是佛挡杀佛魔挡屠魔,必然要把羿日辉和这支前锋军带归去。
“不如由我随曜神同去,这两辆马车就奉求二大统领了。”
钺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血炎的手,血炎只觉身上一阵暖意,本来迟迟未能规复的功力一瞬之间便规复了大半,而这阵暖意当中模糊透着烈性,竟是对他的神火之力大有助益。
“当然是佛挡杀佛魔挡屠魔,不管如何也要把他们带归去。”
刑没有答话,血炎的话倒是一语中的,恰好说中了他们眼下腹背受敌的情势。
回家,多么美好的字眼,可真正能回家的又有多少人呢?
他低头望了一眼怀中仍在甜睡的女子,一起驰驱忐忑不安的心俄然之间安宁了下来,仿佛不管火线的路和所谓的天命有多么的暗中狰狞都已没法再反对他披荆斩棘一往无前的脚步。
琥二见刑望了过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身形一动缓慢的略了过来。
琥二谨慎翼翼的带着两辆马车在山间林地里穿越了大半天,总算是安然避开了战地,眼看着不远处就是一望无边的草地了,祁苏终究忍不住从马车里探出了头。
司律最后的话落入了刑的耳中,却只是让他的脚步顿了顿,然背面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话便径直走出了堆栈大门。
刑猛地一低头,公然对上了那双已经好久未曾展开的双眼。
“曜神有何筹算?火线战事狠恶,背面帝殒一行恐怕很快也会赶来,留给我们的时候未几了。”
钺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神采仍然蕉萃,人却已经完整复苏了过来。
但是现在实在不是骂人的时候,更何况说到底也是他这个做主上的一意孤行反倒要部属替他担惊受怕。
许是钺终究醒了,刑内心的大石随之落地人也轻松了很多,骨子里那些挥斥方遒却谈笑风生的傲慢肆意劲儿又全都返来了。
“是,有我在,你甚么都不必怕。”
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却踌躇了。
“这是如何回事?!我不是让你们好好守在羿日,毫不成轻举妄动吗?!”
“血炎前面开路,羿日辉收整步队,不管是死是活都要带他们回家!”
刑在前头开后,血炎紧跟断后,绯光神火所到之处哀嚎不断无人可挡。
目睹两辆马车垂垂走远,刑却不急着持续前行,反而立足了望,悄悄察看着火线的战势。
就在琥二游移的时候,血炎却插了话出去,刑踌躇了半晌,终究点了点头。
刑内心一动,再顾不得其间的异变,顿时带着世人出了小镇往渭水的方向飞奔而去。
孤军深切敌军要地的前锋军,哪一个不是抱了必死的决计,可他们仍然义无反顾的来了。
可他固然保住了羿日辉,毕竟却还是没能如愿把每一个羿日族人带回故乡。
“你留下,护送他们,想体例趁乱潜回羿日,我去策应羿日辉。”
“交给你了。”
“主上!”
刑刚杀到羿日辉的身边便冷冷的斜了他一眼,当着众将士的面就把狠话撂下了,一点儿面子没给羿日辉留,可羿日辉不但一点儿不活力,反而傻呵呵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