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经筹办好了,那就请水将军带路吧。”
肖未这才一把翻开帘子走了出去,但是谷泰来出去之前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祁苏的方向。
肖未发笑着摇了点头,跟在钺前面站了起来,刚走到营帐门口,那帘子却俄然松了下来,差点儿打到了他的鼻子。
肖未和谷泰来掉队了半步,出来的时候水将军和钺早就已经走的没影了。
以是必必要替他把这火给补上,不然阴盛阳虚,要么男不男女不女,要么随波逐流一辈子都是个流落无依的命。
可谁成想,也不晓得究竟是补过了头,还是那位先生看走了眼。
钺戏谑的看了一眼肖未,却恰好对上了他那一个无法至极的眼神。
祁纹一边说着,手上却一点儿也不怠慢的给人上着药。
水将军一听这话,顿时一个箭步冲到营帐门口翻开了帘子,还特地弯下腰做了一个恭请的手势。
恰好谷泰来还跟在前面,把这一幕全都看在了眼里。
她侧头扫了祁苏一眼,然后又淡淡的把目光收了返来。
钺绽放一抹笑容,祁纹却还是那一副淡然无波笑不及眼底的模样。
“我本来觉得这两个词说的但是截然相反的意义,但是现在听大哥这么一说,反而感觉同时把这两个词用在他们二人身上倒是再合适不过了。”
所幸她身上那不顾统统的烈焰已经临时的燃烧了,或者说是被她本身封冻在了心底。
幸亏谷泰来大声喝了一句‘肖将军来了’,看热烈的军士们这才勉强侧身让开了一条通道。
这三把火一加,那阴阳调和万物均衡的境地达没达到是说不好,但是这位淼将军的脾气倒真是没白亏了他头上顶着的那三把火。
“可不是么,你别看他们二人一唱一和吵喧华闹的相互拆台。但是水将军阿谁脾气,常日里一肚子坏水,一到关头时候就犯浑,也就泰来能治得了他。”
所幸肖未一转头,却瞥见谷泰来仍然是那一副即使泰山倾倒我亦巍然不动的神采。
她不该着白衣。
水将军笑逐颜开的看着钺,嘴上问她要不要喝完这盏茶,那语气却像巴不得现在就把她拖到校场上去。
“我说肖将军,你这可就不刻薄了。我老水就刚走这么一会儿,你就说上我的好话了。”
“不过我看他们二人大要上固然不给大哥面子,但是实际上倒像是和大哥非常要好?并且我记得大哥仿佛曾经提起过这位水将军?”
“不过那位水将军固然长得一副粗暴豁达的模样,心机可一点也不粗暴。”
他本来值得更好的人。
还是泰来好,向来不张扬。
肖未在内心暗骂了一句,脚步却顿住了。
不愧是他盼星星盼玉轮日思夜想好不轻易盼来的人呐。
既然被拦了下来,他反而不这么急着出去了。
钺进了帐篷才看清他中间还坐着另一小我。
真是都雅呐。
祁纹抬开端看了她一眼,却甚么也没说,他那一张向来除了假笑再没有其他神采的脸又实在让人猜不出他是否起了狐疑。
刑是永不暗淡坚不成摧的骄阳,她却只是一团虚张阵容的火焰。
“我已经听。。。人提及过了,这位。。。公子的身份我也已经猜到了。大哥就不必多费唇舌了,以免隔墙有耳。”
岂止是西军十九营的数千将士,就连东军的几名副将和参将也鲜明围在了比武场的四周。
“我真不晓得该说他们二人是密切无间,还是狼狈为奸。”
“不如请大哥给我讲讲水副将和谷参将的事情吧,我感觉他们二人可真是风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