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没事!你就别瞎操心了!”钟离山不屑地挥了挥手,说罢神采俄然严厉起来,眼中现出冷意,“倒是阿谁放毒蛇的人,必然要抓出来!不然留个凉州的钉子在山中,后患无穷!”
也罢!汉中之主换了谁当不成?他们这些不肯与奸佞小人同流合污的世家清流,何必为了一个昏主驰驱,倒不如结合起来,干脆投诚于陈冰,里应外合迎凉州军入城,倒也免了汉中百姓饱受烽火之苦。
“这……这竟是城防布兵图!”
“公子大恩……若此图能保住汉中,思辰先生无异于汉中百姓再造父母!”汉中使节冲动得热泪盈眶,昂首四周看了看,不见那位行事内敛的思辰先生,只好对着清平山盗窟的方向拜了三拜,又对陵洵连轮作揖施礼。
“认出来也没有体例。”陵洵揉了揉眉心,转头对钟离山道,“州牧昏聩,汉中高低离心离德,如果听任汉中不管,估计不出几日,上面的人就会背叛,主动放陈冰进城。到时候陈冰不费吹灰之力夺得汉中,就会一鼓作气拔了清平山,我们底子没有抵挡之力。但是若汉中变成一块硬骨头,陈冰啃得艰巨,就算真的攻陷汉中,也必然要脱一层皮,到时候就算他再来犯清平山,我们做好万全筹办,仗着阵势险要,也能与他一战。这也是我和穆先生筹议了一晚的成果,时候过于告急,没来得及和你说就先斩后奏,大哥你别怨怪我才好。”
“迩来经常闻声与‘君王阵’有关的动静,但是这到底是何物,至今未有人能说得明白,却让那陈冰疯魔了普通寻觅。汉中素有天府之称,钟灵毓秀,人杰辈出。我担忧陈冰攻入汉中以后,为了逼迫你们交出‘君王阵’,必然要倒行逆施威胁利诱,掘地三尺也要将此子虚乌有之物找出。”陵洵说到此处,面露忧愁,眉宇间隐现怜惜之色,“可叹汉中数百年沉淀,即将付诸水火,汉中多少饱学德馨之士,即将受兵痞磋磨摧辱。”
“正如使君所言,汉中与清平山是山川相依的干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非我们有不得已的苦处,必然要倾尽力互助。但是现在我们也被人辖制,也只能尽所能帮点小忙。只要一样,还望使君服膺,万不成叫凉州的人晓得此图是清平山相赠。”
钟离山心中固然晓得听任凉州被陈冰攻占对本身的各种倒霉,却也不能在使节面前道出苦处,只能不痛不痒地说一声心不足而力不敷。
“公子且说,鄙人必然洗耳恭听。”
“凉州兵强马壮,可比刀俎,汉中与清平山皆为鱼肉,我们自保都是题目,又怎能为汉中着力?我钟离大哥的确是爱莫能助。”陵洵将使节扶起,却话锋一转,从袖中取出一物,“不过我倒是有样东西送给使君,也许对汉中之事有些助益。”
“西北狼贪婪无厌,钟离将军本日见死不救,就不怕今后兔死狐悲,重蹈汉中之复辙?”汉中使节临别前对钟离山最后哀叹,以等候他能转意转意。
陵洵紧赶慢赶,幸亏赶在人分开前追了来,“使君留步,我有几句话要说!”
汉中使节心中暗自腹诽,面上却装出耐烦。
“大哥这是说得甚么话,倒是你,昨夜但是把山里的弟兄们吓坏了,现在如何样?阮三爷可有给你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