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腾空悬浮,一头乌发披垂,玉白的手指尖竟在月光下泛出模糊青光。她攥住军官的长鞭,只向后一收,便轻而易举将那五大三粗的男人拽上马来,长鞭一绕勒住脖子。
官兵在副将的号令下举刀向惠娘砍去,那密密如麻的刀阵眼看着便要将她绞成碎块,但是惠娘却只是原地结了个指模,便仿佛在身材四周升起一层看不见的樊篱,让那些官兵再也没法靠近分毫。
俄然,有小儿在人群中指着天空大哭:“鬼!有鬼!鬼在飞!”
“回将军的话,草民,草民实在是不晓得啊……十四年前哪有甚么阵法师……”
先前那青年已经接管母亲死了的究竟,他缓缓站起来,额头青筋凸起,眼睛充满血丝地瞪向军官,嘲笑一声,道:“你本身的军队里便有阵法师,如何不说?若不是那阵法师保你狗命,你只怕早就成了吊死鬼!”
他们是谁?又从那里来?和他恩私有甚么干系?
王匠人颤颤巍巍,话才说了一半,当头挨了一鞭子,脸上瞬时添了一道血肉恍惚的印子,陵洵想要上前禁止都来不及。
“我看你这故乡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军官嘲笑,正要扬鞭再抽,但是就在这时,忽听女人的尖叫,自他背后蓦地呈现一人,如鬼似魅,竟是只凭一双肉手攥住了那长满倒刺的长鞭。
“哈,连天子住的宫殿都让阵法师烧了,现在北边到处都在征象阵法师,也不知你这疯狗从那里冒出来的,竟然打着圣旨的名号在这里为非作歹,我看猖獗的人是你才对!”青年说着便将腰间插着的一把镰刀抽`出来,迎上那军官的长刀。
很多村民围上前,却见妇人太阳穴凸起一块下去,已经没了气。而那军官却看都不看一眼,仿佛这些人在他眼中只是能够随便踩死的蝼蚁。
“末将救驾来迟,还望王妃恕罪!”
“猖獗!”军官刚在惠娘那边吃了大亏,此时立即将邪火宣泄到青年身上,提刀便向他砍来。
好不轻易从鬼门关逃出来的军官捂着脖子,好半天赋倒过气来,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气急废弛道;“你们这村庄胆小包天,竟然敢窝藏阵法师,全都要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