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是药方,整张纸上连根草药毛都找不到。
没用多久,管家亲身带着穆府的人出去。
王太医令在中间看得目瞪口呆,不晓得这公子是如何着了,颤巍巍的胡子抖了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字来。
面前这张穴位图,明显是融阵术于人体穴位当中的秘法方法,只是空有阵型图,却无人指导,很难付诸实际。
比方东属木,西属金,南属火,北属水,中心属土。再如子辰申合水局,巳酉丑合金局,寅午戌合火局,亥卯未合木局。又如八卦中的乾、兑属金,离属火,震、巽属木,坎属水,艮、坤属土。而人体五脏当中,心属火,肺属金,肝属木,脾属土,肾属水。
王太医令是个医痴,倒是不在乎这一小块方纸里是不是异化着甚么包藏祸心的□□暗器,巴不得能一睹为快所谓的奇方,但是待他将纸张完整展开,倒是愣住了。
这态度不卑不亢,袁熙内心明白,从这童儿嘴里也问不出甚么有效的东西了,便挥手让童儿免礼起家,将带来的方剂递过来。
“你便是穆府来的?”还不等袁家仆人问话,陵洵已经没自发地开了口。
袁熙听了来报非常惊奇,陵洵更是从床上腾地坐了起来,仿佛一副狗闻到肉骨头的神情。
“先把人带出去问话。”袁熙刚说完,心念一转,又问:“来人但是穆宅的下人?仆人可曾临门?”
袁熙来气地又在他后屁股上悄悄踹了两脚,俯身靠近了道:“你不是对那穆府的人感兴趣么,我现在就去找下人回话,你肯定不想听吗?”
王太医令本来是要告别的,但是传闻有人奉上治愈腿伤的良方,不免有些心痒,偷眼瞄了下,见仆人没撵,便也厚着一张老脸皮留下来等着看热烈。
“回禀公子,小子恰是穆府仆人所派,前来送医治腿伤的良方。”
内行人或许看不懂,但是陵洵一看便晓得这纸张里内容别有乾坤。
袁熙心中俄然生出警戒,秦超擅自招揽阵法师这类事本就上不得台面,晓得的人天然不会很多,即便是他,也是依仗袁家的人脉,才气探听到动静,更何况他此行来得仓猝,一起马不断蹄进京,才从大狱里将姓风的挖返来,这才多点工夫,他们便获得了动静,并且还清楚无误地晓得风无歌是伤在了腿上。
固然腿脚不便,但是他长年习武,轻功还是不错,很快便摸到了外堂,模糊闻声袁熙在堂中问话,便将本身变成一朵贴墙根的蘑菇,毫无惭愧之心肠听起壁脚。
因为,这恰是给阵法师看的阵型图。
那垂手肃立在旁的小童儿也适时地弥补道:“我家仆人确切曾说过,这方剂要风公子亲身看才有效。”
不过若真的将此法参透,他这双伤腿,是否也能更快地复原呢?
陵洵想到这里,便将纸张谨慎折叠好,重新揣回怀中,然后轻手重脚从床榻高低来,遥眺望了一眼大门,见公然有人扼守,便开了侧窗,双臂用力一支,凭着一股巧劲翻了出去。
“我说,是不是该给我拿来看看了?”陵洵在床大将近把秋水望穿了,终究忍不住开口。
陵洵哼哼唧唧翻了个身,愣是没睁眼,仿佛真的在和周公如胶似漆地缠绵。
袁熙点点头:“那让人出去吧,直接带到这里来。”
这被管家带出去的小童儿大抵只要十三四岁模样,看上去竟比方珂方珏那两个猴崽还要年幼,只是举手投足间自成一套章法,远不是两只猴崽可比的,即便面对袁府如许的世家朱门,也没有涓滴怯色,回话清楚明白,不见扭捏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