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见钟离山分开,也跟着出去了,刚到门口,俄然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凑到他跟前。
“是啊,等将那些西北狼赶走,我们就直接将汉中拿下来!汉中那但是一大片地盘啊,可比我们这清平山宽广多了!”
这汉中来使开口直呼钟离山为将军,可见阿谀奉迎之意,他周身狼狈不堪,明显是受了很多苦头才气出来送信求救,说到最后竟涕泗横流地拜倒在地,连连给钟离山作揖。
钟离山并非干才,固然未曾熟读兵法,却明白甚么叫唇亡齿寒,如果陈冰将汉中攻陷,他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是以贰心中有所动,正筹办再问陵洵,如果派出阵法师援助汉中,有多大的得胜掌控,却俄然听穆九开口。
如许想着,他便将这疑问说出来。
这汉中固然在间隔上与凉州毗邻,当中却有秦岭隔绝,陈冰若想出凉州直入中原,如何也不会脑筋烧坏地去打汉中,必然要向东,这也就是为何他之前要直入京畿之地。
“二当家!您可得好好劝劝大当家啊!!千万不能让他同意援助汉中!如果同意了,那姓穆的和姓风的必然要借着这个机遇再招募阵法师,那甚么阵法书院也会创办起来。到时候阵法师做大,我们这清平山还能制得住他们?清平山的仆人是姓钟离还是姓风?”
“此事关乎严峻,我们总归要筹议筹议。”钟离山一挥手,制止了汉中使者持续想要说话的势头,态度果断。
“不愧是穆先生,我们这些读书的粗人就想不到这些。”
目睹众匪越说越镇静,吴青却泼冷水道:“就怕偷鸡不成蚀把米,落得一身鸡屎。那陈冰是甚么人?西北军又是甚么兵力?固然我们这里有几个阵术妙手,但是别忘了,陈冰麾下的阵法师步队也不是吃白食的!”
“没错,如果我们此次应了那汉中州牧,今后便能够名正言顺地立番号,对外招兵买马,攻城略地,看谁还敢看轻我们!”一些脑筋活络的山匪立即反应过来,明白穆九提出的这一点,其背后埋没的深意。
清平山之于汉中平原,不过就是千里沃原边插的一根细钉,连入眼的资格都没有,是以汉中向来就和清平山没有来往,汉中之主更不会将他们这些乌合之众的山匪当回事。
那来使一听,顿时咬牙切齿,忿忿道:“大人说的恰是,我汉中本来与那些西北狼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不晓得是哪个天杀的小人放出传言,说我们汉中藏有君王阵。鬼晓得那君王阵是个鸟东西,那陈冰得了动静,竟然像疯狗一样来攻城,放出话来,如果州牧不将君王阵交出,便要踏平汉中!现在陈冰雄师仗着有阵法师,已经将我们汉中围了月余,城中粮草尽断,那些阵法师个个都有妖术,我汉中十万雄师,在他们眼中竟如同无物……”
“来人,先带汉中使者下去好生歇息。”钟离山终究说道。
陵洵直言不讳道:“我感觉汉中该救。”
“清平山虽小,却与汉中唇齿相依。汉中之主固然无能,但弱邻总比强狼在侧好。这汉中迟早要丢掉,倘如果陈冰取而代之,他日必然会以汉中为营,来犯清平山,到当时我们便伤害了,是以不如此次出兵互助,再提出一些前提,以便来日由我们自取汉中。”
王起袖动手吸着鼻涕,站在门口遥遥地望着室内的陵洵等人,微眯起眼,暴露不善的目光。
钟离山不说话了。
“他们那阵法师算甚么?我们这里但是有穆先生坐阵!”一个山匪首级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