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归去了。”陵洵站起来告别，穆九没有挽留。陵洵站在门口，或许是酒意上头，俄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实在，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了。”
“那么，主公最后为何又要挺身而出，挡于我面前？”他垂眸盯着陵洵的唇，声音更加降落下去。
陵洵长舒一口气，谦善道：“那里那里，运气好罢了。”
“昨夜我已经想出应对之法，主公本日无妨再试一试，看可否破我这棋局。”
“先生，这别院里只找到一个酒杯，要不您和主公用茶杯代替？”
才是晨光初露时，清平山尚且覆盖在一片安好的朝雾中，不为人知地酝酿着一场疾风骤雨。
“我还觉得怀风要问甚么，本来是这个。”陵洵笑起来，“清平山上这些阵法师都是刺儿头，我固然感觉你此次行事手腕有些峻厉，却也晓得，这是最好的服众机会。你此次若能立威，今后行事才会便利，不会掣肘。”
“风爷？风爷？”方珏从拍到摇，从摇到推，总算将陵洵从周公那边拖出来。
“不是因失血而死。”方珏下认识抬高声，靠近了陵洵道：“是被人杀了，趁夜里，直接抹了脖子。”
穆九给他看棋盘，只见上面的棋子安插已经与昨晚分歧。
“这……”小童儿难堪，“夜已经深了，恐怕出去也找不到人要酒杯啊。”
穆九挥了挥手，表示他退下，然后将陵洵倒给他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这一晚毕竟以宾主尽欢为终，待陵洵分开，穆九仍久久站在棋盘边。
“主公来得恰好，昨晚的棋局，我已经想出破解之法。”穆九可贵显出几分常日没有的欣喜，竟直接牵住陵洵的手，将他拉进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