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娇上前拉了拉偃珺迟,偃珺游移惑地看着她。待其他之人先她们数步后,伍子娇才道:“我有些不适。仿佛……”
卫彧倒也并未说甚么。听了谢弘与卫姒之言,虽觉谢弘与卫姒孤男寡女有所不当,却知卫姒的心机,亦知她有分寸,凭卫国之力,谢弘不敢对卫姒如何,是以无贰言。
非此即彼,这便是随了她的意挑选么?偃珺迟心中嗤笑。不过,她是不会同谢胤置气的。她换了另一个话题,两人谈笑间回到了宫中。
伍子娇一窘,神采微红,晓得本身不该如此说。她沉默下来,不再言语。
伍子娇红了脸,“公主可带有棉条?”
姜宸与卫彧都在伍子美一旁。此事与姜宸与楚国皆无关,姜宸对卫姒、伍子娇之言不予置评,沉默地各看了二人一眼。
当时还是隆冬,惊云山顶非常风凉。偃珺迟偷溜出宫,去戏楼里听戏吃酒,恰遇谢弘与伍子美办完过后去道贺。偃珺迟低头讳饰却仍被谢弘看到,把她叫到包间里训了一通后,让她与他们一起吃酒听戏。最后还剩一坛子酒,偃珺迟发起埋到惊云山顶,过几年再去取。谢弘知她不过是欲往惊云山去玩耍,却仍允了。
偃珺迟道:“快走吧,只怕他们已走出老远了。”
“二殿下也爱马,去西域得了烈马奔宵。奔宵亦极通人道。不过……赠送了卫姒。”
“二殿下与公主亲厚,公主真不知?”
偃珺迟哼道:“我爬树上山那会,你还不知在哪?”
堪比男人是褒亦是贬。卫姒却不便回,心哼一声。伍子娇心中羞恼倒消了。
“仿佛甚么?”偃珺迟问。
伍子娇绕了畴昔,未被磕着,谢过偃珺迟。
偃珺迟看了看雾气中模糊约约行走的背影,将她拉到一颗大树之下。四下无人。偃珺迟让她撕下里衣袖口,撕成两块条状。伍子娇照办。偃珺迟接过布条,捧了些泥沙夹在两块布条之间,又让伍子娇撕了小块布条将泥沙绑住。而后递给伍子娇。
谢胤说不出她那里不对,但总觉着她与昔日有些分歧。不过,怎又拿他年纪说事?他道:“我一早便说过,卫彧与姜宸皆不成。我怎不知了?不过,父皇之意是你若中意他二人之一,便准了其求娶。你又岂是没法全然做主?”
怎都来问她?偃珺迟道:“不知。”
谢胤在她耳边低笑,“你莫不是怪我拆台,未让姜宸牵你,未让卫彧背你吧?”
“有酒?山顶喝酒别有风趣。二殿下带我上山顶吧,我们去把那酒挖出来。”卫姒不知何时转头到了偃珺迟二人跟前,听得谢弘之言,心生神驰。
“酒中桑落、新丰、茱萸、南烛,二殿下独爱新丰。那日与二殿下在听雪亭,亦是饮的新丰酒。听我哥说公主埋在惊云山顶的也是新丰。”
偃珺迟看着谢胤雀跃的身影,笑喊道:“十一,你此时用光了力量,到了山上莫要走不动,当时,别没力量下山!”
她伸手去拿谢弘手中的衣物,谢弘却道:“我给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