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的行动被姜宸发明后,她正担忧他会把她交给楚王发落,是以对他解释道:“是大王仿佛做了梦,偶然之间将小女子认作了别人。而小女子有疾在身,怕传给了大王,是以才想挣开大王之手。而小女子之力不及大王一万之一,没法挣开,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
偃珺迟无辜地望着他,表示她并无此意。姜宸亦用眼神表示民气难测,他尚不知她的话是否可托。
“是么?”姜宸轻笑,“看来除开你的怀疑,带你回楚都倒也无错,或许你果然能治我母亲之病。”
偃珺迟蹙了蹙眉,将头抬起。见他的手毫不避讳地朝她面前伸过来。她头一偏,欲躲闪。面巾却仍被他揭开。
偃珺迟正深思着脱身的体例,忽听前面的白少元吼道:“阿丑!大王口渴了。你去寻水来!”
姜宸打量着她,道:“我见你并不似奸猾之人。如此,我临时信你,暂不将你交予大王。不过,你却仍须同我回楚都,我一起检查以后,再做决计。”
偃珺迟道:“姜公子想多了。我若逃脱,便坐实了我欲害楚王的罪名。”
偃珺迟赶快将面巾重新戴上,并歉意道:“小女子貌丑,惊了公子。请公子恕罪。”
忽听他号令。偃珺迟只得摸索着去了灶间,点亮了油灯。她回身之际,姜宸已跟了出去。她低头,问他但是要照亮。
姜宸未将昨夜之事禀报于楚王,称带偃珺迟同业觉得家母治病。其母之病,楚都医者没法,久治不愈。
而楚王酒醒以后发明头上有个包,诘责起偃珺迟来。偃珺迟道:“应是大王醉酒以后不慎磕着了。”
楚王将信将疑。姜宸言道:“昨夜,臣含混间确听得有磕磕碰碰的声响。”
“不过,你怎不咳嗽了?”姜宸又道。
姜宸知偃珺迟带着银针,推知她会些医术,命她给楚王上些药。偃珺迟心道阿谁包不久后自会散去,何必多此一举?而楚王尚记得她有疾在身,便摆手作罢。
“你晓得便好。”
“小女子晓得岐黄之术,本身用了几日药,想是好转了。”
偃珺迟望着他,莫非他真要将她交给楚王?她虽不惧他是一国之君,却怕他那好色之名。
他的话音中模糊透着几分笑意。偃珺迟知他不信,却只得硬着头皮称“是”。
入眼是满脸黑斑,丑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