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向敖玉珊,笑着与敖太师说道,“到底是父女连心,敖太师,你看玉珊还是向着你这个父亲啊。”
而都城危急,顺州十六府没了,楚大皇子在北齐天子楚自明面前失了颜面,也被其他皇子们参奏。
敖大总管挥退了几个下人,亲身送茶到房中放下后,就守在了书房门口。
楚浩这几日接连发脾气,连带她也被迁怒。
敖玉珊亲目睹到大皇子喜好的一个美人,因为在大皇子说话时打翻了一个杯子,就被罚跪在碎瓷片上,活活冻死在院子中。
看着面前卑躬屈膝弯着腰的敖太师,楚浩暗自骂了一声无耻的老狐狸。
敖大管家哈腰低头退出版房,走到门外松了口气,去叫了敖至公子来见太师,再拐到了关押裴老夫人的刑房。
可现在,听到敖太师的话,她晓得她得帮着父亲压服大皇子,让大皇子不要弃了敖家。
“你筹算将卫国北地都献于我北齐?”
敖太师赞美地看了爱女一眼,可看到爱女的打扮,又暗自叹了口气,这个女儿,可惜得不到楚大皇子的欢心,到现在连个身份都没有,还是如同侍妾。
本来父亲送出顺州十六府,楚大皇子非常欢畅。不费一兵一卒,为北齐收了顺州十六府,这等功劳,足以傲视其他皇子们。可没想到,本来顺顺铛铛的事情横生变故,宁泽天竟然没死,还在安城收拢了流寇御驾亲征,而定王世子宁允之竟然甘心附庸,与流寇智囊一同率兵北上。
“是!”敖大管家不敢坦白,看太师面色一沉,又说道,“不过昨日小的派了个婆子去陪裴刘氏谈天,说到本身的孙儿,裴刘氏哭了,说若能见到孙儿成人,她就死也瞑目了。”
楚浩这些日子已经见地了敖太师的卑躬屈膝,可还是被他这番话给惊到了。一个卫国太师,竟然自认是北齐的臣子?
“那大皇子的意义是?”
楚浩心中策画着此事的得失。
还想看到孙儿成人,这裴刘氏心中还是有所顾虑啊!只是,已经这么久了,裴刘氏还是不肯写信给儿子劝降啊。
“好了,你下去,叫至公子来见我。”
敖玉珊本想说念在我的面子上,话到嘴边,看楚浩一个眼风扫过来,赶紧改口说道,“您念在我家对您一片忠心的份上,再派些兵马来吧。”
“大皇子,您如果就此返国,岂不是坐实了收不到顺州府的臭名?顺州十六府与大将军萧诚处,现在只要戋戋二十多万兵马,那里是北齐铁骑的敌手?若北齐能再增兵打退萧家军,那北地一线尽可归北齐统统。”
敖大总管跟着太师到驿馆,又跟着太师从驿馆返来,看太师分开驿馆后就神采不好,一声不敢吭。
敖太师明白了,楚浩的意义是情愿庇护本身一家活命,可前提是本身得帮他搬倒三皇子楚瀚。
以是,在楚浩身边待了这些日子,她是越来越谨慎惊骇,等闲不敢开口,更不敢将楚大皇子这边听到的动静传回给父亲。
楚浩放缓了语气,“敖太师,不是我不帮你,只是现在我北齐铁骑没法南下,就算我飞书回京再让我父皇增兵,只怕也来不及解你都城之危,我传闻宁允之和顾明峰所率雄师,再过十多日就要到京畿之地了。”
若没了敖家,她在楚浩面前,又与平常美人何异?她想跟着楚大皇子返国,想成为皇子府的侧妃,就得让大皇子看重。
“是,小的无能,小的明白了,转头就让人来经验一下这老婆子。”敖大管家白了神采,赶紧请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