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未见,在看到珩哥哥时,楚凝的心跳还是漏了一拍。但一想到他骗了她那么久,楚凝又很不高兴,一扬脑袋,假装没看到他在过来,拎起别的一个空的竹篮,再次跑进了果树林里。
楚凝摘地欢畅,未几时便忘了谢玉珩的事,一心扑在四周的几棵果树上,专挑个大熟透了的果子摘。不一会儿,她就累得满头大汗,手里的竹篮也先满了。
秋容清了清嗓子,故作奥秘道:“说出来怕你不信,这三个月来一向陪着郡主的那位珩公子,便是镇南王世子。”
为甚么呢?
楚凝意兴阑珊地听了一半,打发秋颜下去了。既然谢玉珏不是镇南王世子,那么她也不必再让秋颜盯着他了。
秋容和秋颜见郡主采完了她想要的,才放开了胆量持续摘果子。这会儿的楚凝已经抱着满满一篮子的枇杷果坐在一旁,边吃还边批示着二女。
秋容也还在震惊中回不了神,探头往郡主的房里张望了一眼,瞧见郡主正抱着膝坐在床上发楞,秋容低声道:“方才用饭时,王爷奉告郡主,住在我们府上的那位公子,并不是镇南王世子,他只是镇南王府的二公子罢了。”
这件事情楚冀谁都没说,唯独奉告了他同父异母的四弟楚骞。楚冀在当上太子前,曾被兄长楚昱和他的母妃淑妃谗谄,流落在宫外十余年,后幸幸亏了楚骞的互助,才气重新认祖归宗。是以对这个四弟,他是信得过的。
“谁?”秋颜凑进脑袋,想要听个细心。
楚凝急了,怕父王也会曲解,忙帮着谢玉珩说话:“父王,珩哥哥不是成心坦白身份的。他跟女儿说,他进京是奉了他父亲的意义,向故交之女提亲,但是怕人家不肯意,以是才想先悄悄那位女人,再决定要不要提亲。”
屋子里静悄悄地只剩下了他的王妃和小郡主,楚骞这才开口:“现在朝中握有兵权的,除了飞鹰将军江景焱外,就只剩下了远在逸都的镇南王。镇南王是先祖封的,并非我皇室宗亲,并且是世袭的爵位。先祖在位时,特地交代后代子孙永不成废黜镇南王封号。当初镇南王去逸都前,先祖曾答应他带走部分兵力,固然镇南王至今已换了七任,但镇南王所具有的兵权却分毫未动。”
“那……我们要不要去安抚郡主?”秋颜也跟着往屋里张望。
想到那匹马,楚凝俄然记起珩哥哥在费府马场跟她说的一番话,顿时恍然大悟。她还在想为甚么谢玉珏的马好端端地会跟着她走,想来那匹马也并不是谢玉珏的,而是珩哥哥的马,谢玉珏之以是能将它不远万里地骑来都城,乃是因为珩哥哥曾教他骑过,马儿并不架空他。而厥后马儿会跟着她走,能够是她常常和珩哥哥在一起,传闻植物的鼻子活络,马儿该当是闻到了她身上珩哥哥的气味,以是才会跟着她跑。至于厥后没有跟她回府,那就更好解释了,已经找到了本身仆人的马,又怎会再同其别人走呢?
刚踏进院子,秋颜就来禀报,说镇南王世子回府了,一返来就去了马厩,在空空如也的马厩里站了会儿,才回了本身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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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盯了两日算好的了。”秋容剜了她一眼,“你可晓得,真正的镇南王世子是谁?”
父王前面说的话,与天子伯伯说的大同小异,但是前面的那些,楚凝还是第一次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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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凝刚把落在桌上的筷子重新拿起来, 听到父王的话,手一抖,筷子直接掉到了地上。
一步三转头地走了出去,秋颜奇特地问同她一起出来的秋容:“郡主如何了?”返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如何只去陪着王爷王妃用了一顿饭,就感受变了小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