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点了点头,随即脸上又闪现出一抹诧异与惊骇稠浊的神采,他望了望四周,这才小声对老掌舵说道:“阿谁叶家小公子,我看他带着一柄老迈的剑呢,怕是不好惹吧?”
老掌舵年近半百,倒是一个妙人。海上波澜澎湃,他却独喜好垂下一支长长的海垂钓竿,哪怕连日来都没有甚么收成,他也每日欢然得意的在钓竿中间守着,一坐便是整日。
中原和南海相隔数十天的路程,老掌舵给叶且歌清算了一个伶仃的船舱,平素从不教部下的男人们去打搅这位金贵的小公子。最后的几日,叶且歌心中怀揣着苦衷,便也没觉出甚么。日子久了,她便感觉有一丝丝的无聊了。
黄钩是大安朝特有的海鱼,固然不希奇,但倒是肥瘦有度,味道极其鲜美,而像是老掌舵明天钓上来的这一尾这么大的,也是可贵了。
少年青轻的咳嗽了一下,将身上的毛裘紧了紧。这个时候,海上涌起一阵波浪,叶家的商船也跟着颠簸了一阵,直晃得那少年神采更惨白。
叶且歌被人敲了脑袋也不恼,摸了摸本身的脑袋,她冲着老掌舵笑了笑,却俄然瞥见钓竿有些微的闲逛,赶紧对老掌舵嚷道:“孙叔,你看你看,是不是咬钩了?”
瞥见他眉宇间的异色,老掌舵从腰间拿出了一万清冷的丹药递给少年,有些忧心的说道:“小九啊,这都快七八天了,你这晕船的弊端还没好一些么?”
第五章。暗风吹雨入寒窗。
宫九抬高了声音说着,脸上仿佛就是一个初出茅庐,对统统新奇事物又猎奇又畏敬的愣头青模样。
老掌舵回身撬开了两个从白云城带出来的椰子,递给叶且歌一个,然后笑眯眯的对叶且歌问道:“我说小叶啊,你跟我们城主是如何个亲戚啊?是表弟么?感受你们长得还是有些像的,都怪俊的。”
老掌舵放下了手里没拿起多久的钓竿,回身便瞥见一个一样身着红色锦衣,有早早的裹起了一身厚厚的皮裘的少年。他的头发用一根玉簪简朴的挽起,面色如同他的衣服一样的乌黑。但是如许一个面色惨败的人,唇上却模糊仿佛带上了几分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