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瞳神昏朦,瞧见了那大火星的鲜朱色彩,迎出阁外,不料正入此中,灰飞烟灭。
本君捏起他的小手放在我心脏位置,“都雅的阿娘在你父君内心。”
若我早晓得这劫数还是来了,我便不管如何也不会同素书分开。
我又揉了揉他毛绒绒的头发,“吾儿,你如何了?”
晓得我复苏,来玄魄宫找本君的神仙仍然很多,魔族将士在玄魄宫外摆设了十万,个个银装铠甲强弓劲弩,来一个便拦一个。却总有些非要搏命闯出去的,我念着小鱼儿,便不喜杀生,最后不得已便又在玄魄宫加告终界。
可我带着凤冠霞帔要跟她说“情愿”的时候,这气象便蓦地碎裂,成了阿谁晋绾女官在我面前,俯身哀言――
“小鱼儿,你该管我叫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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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他爷爷的,一边被“两情相悦,便有一伤”的劫数困着,一边又被“两情如果悠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话欣喜着,到头来却迟了。
我低头揉了揉他的头发,慈爱道:“问罢。”
他扶额:“如何谈爱情……小鱼儿还是个娃娃。”
偶尔会看一看这樊篱外那些身影,看到素色衣裳的神仙便感觉心揪得生疼。我乃至有些恨本身眼睛看得太清楚,因为只要一眼,便能清清楚楚看到这不是我的素书。
分不清男女的他,小胳膊抱住我的腿,水溜溜的身子便贴在我袍子上,裂开嘴管我叫阿娘。
我昂首:“如何甚么?”
“三日前流火颠末,尊上瞳神昏朦,却瞧见了那大火星的鲜朱色彩,觉得玄君赴约,迎出阁外,不料正入此中,灰飞烟灭。玄君……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