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玥笑开:“后代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这类事不是表舅做主就好?何况国公爷正急着这事,您安排好,还能让国公爷欢畅一回。”
这位布衣出世的侯爷,方才过不惑之年,少了些年青人的俊朗,却多了中年人的气度不凡。身上有读书人的儒雅,又有权臣的沉稳大气。本日穿戴一身云锦祥云纹箭袖,端的是一派风雅。
沈瀚之点点头,却没有起家。
这日的济宁侯府,侯爷沈瀚之可贵未被碎务缠身,单独落拓地坐在府中正厅,不紧不慢品着南边运来的冬茶。
沈瀚之拍拍他的手,笑道:“快些出去坐。”
愉生恰是侯世子沈鸣的表字。
“魏王正在府上,我方才返来探听到,他仿佛在劝说侯爷尽快安排您的婚事。”
脑筋里浮出那些断断续续在梦中呈现过的画面,魏王府中受虐的伶俜,饮鸩而死的伶俜。
沈瀚之点头,不甚在乎道:“国公爷听了算命先生的话,说世子要靠结婚渡劫,可这类事那里信得的。”
沈瀚之敛了笑意,冷酷地看了他一眼,摆摆手:“坐吧,在府中就不需行这些虚礼了。”
沈瀚之一双深沉的眼睛看向劈面的年青男人,笑道:“怀瑾有话无妨直说。你我便是舅甥,也是师生,我向来当你跟愉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