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下认识就想起家,端木翠忙拉住他:“展昭,你莫要起来坐下的,这被子里就这么点热气,全让你放跑啦。”
这个题目,公孙策和包大人聊起过。据包大人流露,天子赐这个宅子也不满是为了展保护,传闻还考虑到其他身分,比如晋阳收妖、宣平疫情、皇城除孽各种。当然,太后在此中也功不成没,她对着天子不无感慨地说:“本来展保护娶的是那女人,我见过,讨喜得很。”
端木翠急了:“才没有,不能罚我用饭。”
端木翠重新临凡以后,倒是能吃些荤腥了,只是饭量老是那么一点点,偶然比小青花吃得也多不了多少。展昭在时,老是硬逼她多吃些,外出时没法监督于她,便与她商定要吃好睡好,如果他返来发觉她瘦了,今后每餐就要多罚一碗饭。端木翠对这一碗饭甚是怵头,每次都绞尽脑汁耍赖避过,谁说她瘦了,她必是要焦急的。
黑暗中,展昭的唇角扬起笑意来。他伸臂将她搂在怀里,想了想道:“这趟我又出去了十四天。”
顿了顿,展昭的呼吸声垂垂匀长,端木翠反睡不着了,因想着:真掉下去了,展昭会不会晓得?
“有点,过两日就好啦。”
说着略转了身,又将她送回里头去,那边已经捂得暖暖的。展昭帮她掖好被角,低头见她眸子晶亮得很,便知她还没有睡意,笑道:“这几日在家里都做甚么了?”
展昭不答,低头吻了吻她脸颊,伸手出来搂住她纤细的腰身,俄然便咦了一声:“又瘦了。”
有一次,公孙策上门去看望两人。当着展昭的面,端木翠对他长叹短叹:“这么大的宅子,都能放牧了,展昭又三天两端不在,我看过不了两年,我就成深闺怨妇了。”
“灶房的下人也忒不懂端方,甚么时候都教唆你做事了?”公孙策有些不悦。
“捞上来便是。”
“随便……”她窘得很,“你……看着办吧。”
是的,又跑来住了。
展昭踌躇了一下,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公孙先生。”方直起家来,展昭已到了面前。
夏季里日头落得早,又下了一日的雨,到晚间更是寒气浸人。端木翠早早便睡了,她睡的恰是展昭未离府时住的屋子。展昭结婚离府以后,这屋子就一向空着,大人言说不定展保护今后还是要住的,没想到展昭住的次数寥寥,反倒是端木翠帮衬的时候更多些。
公孙策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他可从没见过端木翠这么精力的深闺怨妇。
这么想着,促狭之心顿起,悄悄移了身子往边上去。方移了寸许,展昭手臂俄然穿过她身下,略一用劲,将她抱起到本身身上。
“嗯?”
“如果……”展昭用心说得慢吞吞的,“如果端木有了孩子,是不是会好些?”
公孙策一摊手:“归正跟太师杠上又不是一日两日了。那天我还跟展保护说,幸亏我们开封府没有挨着太师府,不然在朝堂上吵,回了府也吵,那可真是永无宁日了。”
“为甚么不气?”展昭抚着她如云般散下的长发,低声问她。
端木翠扑哧一声笑出来,往展昭怀里缩了缩,顿了顿才柔声道:“真的不气。”
公孙策浅笑:“展保护,几时到的?下午还同大人说,你得有两三日才到。别是惦记取那丫头,又连夜赶路赶返来的吧?”
展昭忍俊不由,噗地笑出声来,端木翠这才免得他是逗她,气道:“奸刁。”
“又不是他们教唆我的。”端木翠嘻嘻一笑,“归正我也是闲着,又不想看小青花跟张龙他们打花牌,就找个借口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