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蹙眉又想了一回,期呐呐艾道,“那就托梦吧,公孙先生,你画个天子的爹的样儿给我,我作法让这个假爹去给你们的天子托个梦,你说如何样?”
展昭心中一沉,面上亦现出戚戚之色。端木翠不解,看看展昭又看看公孙策,游移道:“又是……瘟疫吗?”
想想倒也公道,何三贵的爹新丧,算算时候,此际吵嘴无常出去罗魂也不希奇。
再一想,仿佛还真有那么几分……可行性。
展昭的目光尽量不与公孙策碰触:“依展某看……不失为一计。”
但是身为大宋官府公事员的一分子,公孙策心中断不住地感觉别扭:这但是典范的知法犯法啊。
这一下,连公孙策都禁不住笑出声来,连连摇手道:“端木女人,我们展保护是甚么都好,可千万不能是花狐狸……”
何三贵这一下吓得不轻,转头看时,端木翠伸手向他一指:“说你们俩呢,给我滚出来!”
公孙策喜道:“真的?”俄顷似是想到甚么,又苦笑点头:“庞太师在宣平城外设了枷栏路障,随行十二名太医都是拦在城外的安排……他们医术高超,若得他们助力,何愁宣平疾疫不解?不过……就算宣平疾疫已除,依着庞太师的性子,他会心甘甘心撤了宣平之围?现下刚过年关,浅显人家衣食储藏尚足,再过一阵子,却要到那里去寻饱腹之食?”
倒是展昭,微微一笑,以眼神表示他拜别。
这主张,也只要端木翠才想得出来。
临街的一幢宅子里,俄然间哭声四起,哀声不断。
“先生,”似是看出了公孙策的游移,展昭言辞诚心,“百姓即天下,都是为了宣平百姓,即便大人晓得了,想必也会体察。”
正莫名其妙,就见端木翠的目光自他身上缓缓后移,最后定焦在身前丈余处。看那神情,似是打量着甚么人。
端木翠低低哦了一声,很久才道:“生老病死,都是射中的劫命里的坎,既躲不过,看开些才好。”
同时腹诽:真是难服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