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还在想事情,被打断了也不恼,“行了,都坐着吧,本日叫你们过来是又事想商讨一下。”
“好了,都下去吧,本日事情到此为止,别向外流露半个字。”镇国公倦怠至极,只想从速歇歇。哪怕太原杨氏动的,太原祖地是绝对动不得的。
杨氏本籍就再山西太原一地,本来只是个处所小族,算不得甚么,直至镇国公一脉,才正真立起来,族中后辈多退隐,购田置地,扩大家业,几十年间就将山西其他几个朱门大族挤了下去,现在的山西,官员当中有一半都是与杨家有关的。
镇国公点点头,“既然柳呈司说的不假,那傅铮和沈宜修一事到底为何?”
“柳相这是想在宫门口闹出个笑话?”镇国公目工夫冷,脸上一片阴霾,早些年脸上留下的刀疤本已经快消逝了,现在又现出来,短短一小截堵截了眉梢,显得脸孔狰狞。以往的血性,这么些年都压抑着,俄然外暴露来,饶是柳呈司也退了几步,不由得有些胆颤。
“傅小将军同皇上干系近,不来也就罢了,不过吏部侍郎沈宜修也没来,就太分歧平常了些。且这两人,仿佛是同一天不见的。”柳呈司点到即止,若不是暗里见不到这位,他也不会在宫门口就把人拦了下来。只道,国公爷好生想想,便回身走了。
杨至成乃镇国公嫡宗子,自幼由镇国公亲身教诲,手腕见地都是不俗,近年来更是开端接管镇国公手上的人脉。杨志成做的也不错,胆小心细,富有策画,只是镇国公看着,不免还是会感喟一番,宗子现在已二十有八,较之皇上还长三岁,若真比较起来,恐怕差之多矣。
那一名也是个故意机的,早知本日,当时他说甚么也不会放兵权,本来也只是为了搀扶皇后上位,谁知兵权一放就再也收不返来了,他堂堂一品镇国公竟然也成了虚职,竟与些文官争权夺势,羞煞人也。
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镇国公府的日子到底过得□□逸了。
镇国公府处在都城要地,府外一条大道,一边可达皇宫正门,一边可达勋贵府宅,与那火食阜盛之地亦相离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