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给我滚归去,此次就算了,下次如果再犯,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李氏狠狠地掐了一下食指,深吸一口气,捏着信纸平复了好长时候,“是我太失态了。但是,你让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瞧瞧这起子心狠的人,甚么刺耳的话说不出来。我不幸的锦华……”
钱妈妈从小厮手里拿过信封,顺手赏了几两银子,喜得那小厮抓耳挠腮,好话说个不断。如果平时,钱妈妈还好听他阿谀几句,只是眼下夫人正在候着,等不得。
抖了抖腿,一溜身就跑不见了,那里看得出刚才的唯唯诺诺。
都城的地盘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叶府正如绝大多数的宅子一样,占地并不大。不过几代的沉淀,内里修的精彩非常,既有北方楼阁的大气,又有江南林园的委宛。
李氏不屑道,“插甚么手,当初赵叶两家订婚的时候,赵家夫人就分歧意,只恨叶斑斓的身份屈辱了赵家名誉,今后正真要嫁出来,没准亲没结成仇先结了。到不如现在借着这事退一步,还能落下好大一小我情。”
侯府那边早就等不及了,一再催促,本日这信,竟然还是长嫂写的,言辞强势,乃至要求锦华想体例将侄女接进宫。
钱妈妈见状不对,几步上前,抓着柳枝的手一抖,就看到几张轻飘飘的纸抖了出来。厉声问道,“胆量不小,这东西谁递给你的,私通函件你是不要命了吗?”
钱妈妈盯着柳枝,目光森然,“肯定是赵家公子的小厮,最好别给我打草率眼,一个不谨慎就是个私相授受的名声,你个小丫环可担不起。”
当初锦华入宫大选,长宁侯府也是出了很多力,不然单凭叶家一族之力,绝对捧不出一个一品的淑妃娘娘。
李氏嘲笑着说,“不是母亲,是我阿谁好大嫂。就是提早了选秀,她才焦急啊,辛辛苦苦培养了这么久的嫡女,到头来竟然是个废子,现在也只要靠着锦华才气进宫,可恰好连求人都是这类理所当然的语气,她当本身是谁。”
当今皇上勤政爱民,独一点,皇嗣甚少,到现在也只要二子,且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母妃皆出世寒微,也不晓得是偶合,还是另有启事。不过如许的环境,于世家大族而言再好不过了,生母位卑,毕竟难登大位。
钱妈妈见李氏已经有了主张,想了想又从袖口取出信封,递畴昔道,“夫人,这是奴婢今早在一个采买丫环身上截到的信。她说是赵家至公子的小厮交给她的,让到送到三女人那边。”
母亲看在她的面子上,尚且没说让侄女进宫的事,只是她的好嫂子,早就等不及了。
钱妈妈从袖口取出了一封信,双手递了上去。李氏同娘家长宁侯府联络一贯紧密,妇女不便随便出门,因此李氏同那边常常有手札来往。以往不过都是一些家常话,只是这几次较着不一样了。钱妈妈看着李氏,见她面色阴沉,完整不似常日和缓的模样。
柳枝眼睛一闭,就哭道,“钱妈妈,我说,我说。这是今儿早上赵家公子身边的小厮递给我的,让我务必交到三女人手上。我只是个跑腿的,甚么都不晓得啊,钱妈妈,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如何想?”李氏低声笑了几声,“他们就是有这个心,我也不会给他们机遇。父亲要的是皇子,可没说必然要让侄女进宫,既然如此,谁生不是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