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养军的老婆孩子都送到杨应龙手上,这会他对孟养土司绝对放心,道:“军府的调令还未收回,杨某最多只能帮孟养照顾家眷,半月以后缅甸先头兵马之战,除非你退到神护关,不然我不能出兵帮你。”
从孟养向神护关走这条路,进峡谷以来山道蜿蜒层峦险峰,这些路就算让杨应龙用两条腿走他都心慌,但交给滇马却放心的很,小马儿一颠一颠,行上数十里路都不必安息。
思古心还挺大。
杨应龙还没奉告思古云南巡抚不让他救兵的事,恰是心中有愧,听到思古有要求,正中下怀,赶紧暴露当真的聆听之色。
孟养宣慰司的百姓从西向东,跨过孟夏河穿深箐峡,携家带口滇马背上驮行李向云南永昌府境内避祸。
矛不过六尺,并不算长,这个长度在西南山林密布的地带步骑皆宜,但矛锋很长,锋耳上像当代礼器般挂一男一女俘虏小铁人,矛攥则是一颗小铁瓜。
一方水土一方人,马也是如此,滇马偏矮,比北马矮上近尺,卖相天然不敷都雅,若在别的处所恐怕当不得健马,但在云南,这是最好的马,就算拿安达卢西亚,都不换。
都是土司,他播州的杨应龙就能挥手拿出一千口送人?
“矛锋长,是为杀象。”
“无妨,只要朝廷助我,我思古不怕他莽应龙!”
“哈,你我脾气相投,放心,你要对峙不住就退到关隘,哪怕调令不来,我也保你安然!”
再险的山道、再难行的密林,刻苦刻苦的滇马驮重物刻苦刻苦,都能如履高山。
“我传闻陇川背叛后,沐庄的匠人都逃到永昌府,我想让户腊撒的沐庄军匠给我打一百口刺刀,不知可否求到。”
下一刻,滇马背上,小土司半斜着身子挤眉弄眼,用四百年后敞开大衣浑身光盘的语气问出一句。
思古听着杨应龙说甚么铳刺嘲笑一声,道:“如果能有一百口好刀,抵触之际杀出,定能大破莽应龙前军。”
杨应龙的眼神一向在思古的兵器上转悠,这边民风有异,思古的铠甲、赤脚骑马的风俗都足矣令他侧目,但最特别的还是思古掌中短矛。
思古生得骨骼较凡人高大,此时着象皮镶铁铠更显威武,此时跨坐一匹矮小滇马身上,曲着腿那双光着的大脚板都快挨到地上,横握兵器指向西面,回顾看向驱逐百姓的杨应龙道:“不过想请杨宣慰使帮个忙。”
但户腊撒他真不晓得是甚么,倒是刺刀他晓得,惊奇地问道:“沐庄还造铳刺?”
“我刚修的,朝廷不让我出兵,这是我能把关防向西挪到最远的处所了,三十里。”
杨应龙口中的苗刀,不是戚继光改进刀型因像禾苗定名苗刀的苗,而是他麾下苗人利用的刀,和官府造刀不同很大,因为他们不会灌钢法、也贫乏包钢嵌钢等节俭好料降落本钱的技艺,还是利用古法百炼。
明显孟养土司思古算一个。
兵器甲胄,顺水情面赠给思古,杨应龙一点儿都不心疼,他很清楚自家姐夫为甚么给他三千播州军装备充足武装万众的军器。
“户腊撒,刺刀?”
杨应龙心说易地而处,依他本身的气度必定就要恨上了,但思古不但不恨他,还好言欣喜,让他鼓掌大悦,道:“除了腰刀,我再参武备里给你调锁环甲,简便的好东西,也给你千副!”
“要铳不?”
思古感觉杨应龙在吹牛,那不是锋芒,铁锋芒孟养本身就能造出几千上万只,但刀可不一样,全部孟养乱七八糟各种刀算一起才上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