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他们哪也去不了了。
他紧接着瞥见了停在一旁跑车的反光镜,从镜面里又看到了阿谁渗人的形象,站在血泊里咧着嘴低笑。
罗亚军立即试图调转枪口,但他认识到时枪管已经被对方抓住了。因而他当机立断,立即弃枪抽出了手枪,照着对方脑门就是一枪。
力量也强得惊人。
罗亚军不假思考扭头再次开枪。枪弹落在血泊里炸得鲜血飞溅,但阿谁方向又是空无一物。
罗亚军微微一惊。
撞击引爆了火药,遭到爆炸推动的金属枪弹沿着螺旋纹理冲出,扯破皮肉,夹带着内容物和骨渣从男人的后脑穿透而出。
“什......么?”
他已经猜到了。
罗亚军仍然尽力试图扳开对方的手臂,但那只手实在过分强而有力,他仿佛无能为力。
灯光持续闪灭,惨白的光辉照亮了血泊,就像惨白的闪电划破天涯。
光芒亮起的顷刻,罗亚军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一条苗条的影子站在他的侧面。
罗亚军屏住呼吸,视野持续缓缓扫过。
“那就是,他们会发疯。”
罗亚军沿着集会室的后门一起追击来到了地下泊车库。他一枪崩断了门锁,踹开了厚重的铁门,一股奇特的气味顿时劈面而来。
传染程度高的传染者固然没有痛觉生命力固执,但多数环境下爆头或穿心的致命伤还是会死才对。可爆头仿佛劈面前这个男人无效。
身材本质也在他之上。
罗亚军微皱了下眉。
但合法视野已逐步恍惚,他恍忽间看到了......一只蝙蝠。
“不,我并不是。”“关晔”用那咧得开了裂的嘴开口说话了,声音里仿佛也带着笑意,“我不是关晔,我也不是任何人。
推开门走进地下室,一股寒意立即仿佛从地板窜入了体内,就像走进了另一个天下。
潮湿的氛围送来了血腥的气味,给了他一种不妙的预感。
罗亚军没空去细想他的话是甚么意义,他的大脑也已经没法持续思虑了。他喉管剧痛,呼吸仿佛被掐断,能够挣扎的力量也越来越小。
枪声止息,泊车场里再次规复了沉寂,唯有挂在半空的尸身血滴不竭落下的滴答声。
狭长的影子被投在了墙壁和地板上,跟着灯光的闪灭不竭变幻,就像张牙舞爪的鬼怪。
“你......是......关晔?”罗亚军咬着牙问。
他转头看了眼被吊在天花板上那些死状惨痛的不幸虫。
罗亚军走了两步,很快感遭到了鞋底黏稠的触感。
他从血塘中抬起靴子,循着影子被投来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