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样?李录事执笔吧?也算结个善缘?”
史瘦子笑够了,听了李黑脸的话,却摇了点头。
袁晁谋反一事,究竟清楚(有龙袍为证)。
这两份奏章,一前一后,一褒一贬,都是针对台州参军事徐山,真不晓得,会在朝堂之上,惹出甚么样的费事。
“在徐山的陈述中,还提到一件事,唐兴县县令胡陈,被自家亲信的师爷告发,曾经收取了袁晁赠送的一枚玉佩,代价两千贯。
“也行,比及秋粮征缴结束,想必朝廷对他的封赏也就下来了,说不定坐地升官,直接敕授了他个县令也说不准……”
“此事有朝廷诸公帮手圣天子定夺,你我何必操心?”
“此言差矣,要说识人不明,我这个刺史,也是千万躲不开的。
如果说这都不算功劳的话,另有甚么能够配得上“功劳”二字!?
在这件事内里,最让两小我对劲的是,不但有明面上的八千贯上报给了刺史衙门,在暗处,还稀有不清的财帛――
他手中的,恰是唐兴县最新发过来的陈述。
两人欢畅以后,史瘦子开口。
最后还是李黑脸率先开口,突破了沉默,点头,轻叹,一脸感慨。
第二件事,徐镇川在擒拿袁晁以后,乘胜追击,兵围袁晁在唐兴县的居处,一番搜检之下,竟然在密室当中找到了私制的龙袍,更是坐实了袁晁谋反的罪名。
“这徐山,公然非常人,谋反的案子都能让他碰上,还能见微知著明察秋毫,在逆贼袁晁策动之前,就到处防备安插安妥,这一份功绩,但是大了……”
“恭敬不如从命。”
邻近中午,唐兴县运送的第一批朝廷赋税已然到达,刺史衙流派曹的吏员正在盘点。
粮食换钱,钱换粮食,有啥可贵?
这都不消朝廷过后安抚,这给朝廷省了多大的事?
不管这胡县令和袁晁谋反一案有没有干系,他这个县令也算是做到头了,起码在没有完整摆脱怀疑之前,不能再由着他尸位素餐。
比及奏章送走以后,两人在轻松之余一同饮宴,老是感觉忘了点甚么事情一样。
有了这八千贯打底,史瘦子和李黑脸,即便对徐镇川印象不佳,却再也挑不出甚么弊端来了。
一方主政,谁不肯意手握一笔从天而降的横财?
那是在两人联手将徐镇川轰出台州的时候,也曾联名上报了一份奏章,弹劾台州参军事徐山不顾官体,与优伶为伍,亲身登台,为浅显百姓献唱,另有映照朝廷重臣之嫌,算一算时候,这份奏章,已然快到长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