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刘长卿对李融随口说到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你如何就肯定他晓得?”
现在好了,安史之乱平灭期近,他们又跟着节帅前来越州安居,手头上再有了大量的财帛,他们最想干的是啥?
嘿嘿,本日以后,说不定这个堂前燕的名号,就要跟从他平生了。”
不但是他,就是见地过后代诡谲商战的徐镇川,也是目瞪口呆。
这位薛节帅,本来乃是大唐复兴名将李光弼的账下爱将,跟着李光弼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绩,这才得了李光弼的保荐,被朝廷任命为浙东节度使。
“我看也一定,阿谁王子燕,是个甚么东西!不思重振家声,却抱着先祖的荣光不放,整天装出一副狷介的模样,他装给谁看?
然后呢,花腔越来越多,品格越来越好。
夸完以后,刘长卿一脸佩服地看着徐镇川。
最过分的,还是最后一句,王谢堂前燕,说得不就是王子燕,这但是指名道姓的破口痛骂了!
刘长卿也不觉得忤,嘿嘿一笑,“这不是你说的么,我就问问,说说,说说吧……”
三人又喝了几轮酒,各自散去。
刘长卿一副理所当然,“我也不晓得,但是,徐参军晓得。”
“敢问李校书,节帅号令徐某前来越州,但是有甚么安排?”
“你这本性子甚么时候能改改?这里是浙东节度使的治下,你猜想节帅是否促狭,就不怕引来祸端?”
他初到越州,为了翻残局面,可谓匠心独运、别辟门路。
“人家是书判拔萃,律法条则能不熟么?你觉得徐参军是傻子啊?”
你说,这些姑苏媳妇到了越州,人生地不熟的,干点啥好?
不消多了,五年以内,越州纺织,必定不次于姑苏纺织!十年以后,说不定还能反超!”
“刚才那首《长恨歌》,必定是你经心创作而出,诗长,意真,成就极高,不过让刘某至心佩服的,还是这一首即兴而作,寥寥四句,竟然写得如此出彩,当真令人高山仰止!”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平常百姓家。
徐镇川听了,不由得心中一动,便开口问道:
还没等徐镇川说话,刘长卿却开口了。
“你刚才说徐参军的促狭会对节帅的胃口,甚么意义,莫非薛节帅也是如此么?”
李融听了,指着刘长卿一阵笑骂:
“你们想啊,那些军中粗汉,刀头舔血多年,谁不想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好深的套路!
薛兼谦一到任,听到这个传闻以后,立即命令,第一条,大肆夸奖在安史之乱中有功将士,第二条,为了制止越州城家家户户打光棍,统统跟从他前来越州的将士,如果结婚,必须到江北去娶,不得在本地婚娶!
娶老婆!
“堂前燕!?”
中间的李融倒是不干了。
“你这小我,促狭得短长!”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说到了刚徐镇川故作懵懂,把李融也给骗了畴昔的趣事,忍不住一阵哄堂大笑。
本来,越州官方纺织业极其发财,气势向来朴实平实,倒是和大唐最喜好的豪华绚丽相差甚远,最直接的表现,便是代价要相对低一些,特别和江北姑苏的华丽比拟,代价上更是被死死地压住,乃至传出来越州纺织不如姑苏的传闻。
李融见镇住了两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李融也不得不点头苦笑,对徐镇川说道:“你这份促狭,倒是能够对了薛节帅的胃口。”
如许的人,要真是做了一个平常百姓家,倒也算是朝廷的荣幸,要不然的话让他窃居高位,还真不晓得能弄出甚么样的乱子!别的不说,就说他一个折冲校尉,连唐律中私行发兵的律法条则都弄不明白,还能希冀着他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