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皱眉问道:“那你出去,中间可有人来过?”
渔夕向寺人探听,才晓得梵华宫里的香妃没了。渔夕惊的神采发白,半响没有说出话来。
转眼到了八月初八,这日,皇高低朝,冷着一张脸,也不睬人。
昂首笑笑,她感觉本身和鲁迪几近一样了。
迤霞想了一想,抽泣道:“没有。”
“迤霞,宫里不如府上安闲,你如果归去,姐姐便去给你讨一个恩情,等你大了些,嫁个好人家,也好有个归宿。”
渔夕苦笑一声,很久不语。
推此及彼,不免凉薄。
渔夕手指滑过层层帐幔,眼神清冷,嗅了一嗅,眸色瞬变。
渔夕感喟道:“你们主子每天吃果蔬的弊端还是没改么?特别是爱吃微杞。”
晃了晃头,摇散一头愁绪。
夕照千里,层层宫殿沐上一层红黄金光之色。目所能及,这些雕梁画柱以一种绝美的姿式闪现,城墙之下,一片暗影,一片明灭。
她貌美如花,他好似也很眷顾,她又急甚么呢?
旁人或许闻不出,但是,自幼尝过百草的她,一进殿内,就嗅出来了。这股淡淡幽幽的草香之气,那是只要青柠深谷才有的青柠草。青柠深谷与外界素不来往,如何皇宫以内会有谷里的青柠草?
脚步移到了鸾凤殿,内里的婢女出来禀报,渔夕在外等了好一会儿,也无见到人出来。渔夕聚神细闻,并未发明青柠草的幽暗香味。却听到阁房里,传来一阵阵娇笑声,另有男人怡然的调笑声,都说,他不近女色,却也是假的。
渔夕眸色沉了沉,欲要说甚么,唇角动了动,终还是甚么也没说。
皇宫里的青柠草到底是那里来的?
渔夕昂首,只见暮色四合,顿时就要入夜了。进殿内喝了口水,道:“姐姐,你这回子替我去吧。我不想去鸾凤殿了。”
她孤寂的抬头,愣看天涯月色。一丝苦笑伸展而来,我,莲哲渔夕,何曾是求人眷顾之人?(未完待续。)
渔夕叹了一口气,只好踏出殿门,走到栖凤池畔,不由想起元宵节时,香妃几人还在一起猜着灯谜,只半年光阴,一个美人儿,就烟消云散了。香妃还只是本身熟谙的一个,这后宫里,说不起每日都有秀女或娘娘无端病殁,本身又能管好几个呢?这个是非之地,越早撤去,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