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立在竹筏上,背身而立,一头乌丝如水泼墨般散开。见渔夕已然摆好了姿式,世人都等着听,不想渔夕吹了一下,倒是没有吹响。世人一阵轰笑,纷繁说道:“看来这小丫头是个小骗子扯谎。”
中间几只船只的人都纷繁笑起来,那八卦先生抬头大笑,又说道:“她如果留你伯伯做了夫君,你还要称她个婶子呢。如果留了我做了夫君,我也能够照顾于你,不如你也叫我一声伯伯?”
渔夕清楚感觉那白衣男人勾唇一笑,抬眼望去,他仍然是一身白衣,倒是对着本身的方向。
世人不由昂首纷看峰上云起云消,微微一笑在脸上,船也行的慢了很多。不知何时,却忽顿生一股豪放之气,只感觉山长水阔,云雾缥缈,转眼斜桥依马,红袖招招,却又见醉卧疆场,美酒倾倒。只恨当时手里无酒,不能歌颂抒怀。豪情不减,轻柔却又有一音合来,面前只见院一角,桃花闲落池阁。却又有一音和来,却似尘凡落,好想执手天涯老。听曲之人,无不感觉,尘念顿消。回过神来,这才听到一声铮铮琴声余音,箫声亦落。
渔夕恼道:“谁奇怪你问,我心中早有所属。”
八卦先生喊道:“小女人,你能够来我们这里躲一躲,说不定一会儿你就要进龙宫当公主了。”
风无声,渔夕弯眉一笑,箫声起,世人只见她一身彩衣翩飞,立在竹筏上,彩带随风而悠,棹水慢行。
醉轻尘扬唇一笑道:“不碍事。”
渔夕见那白衣男人白衣微微颤栗,好似也在发笑。内心苦闷,干脆半躺在竹椅上,看着天涯闲云,不再说话。
八卦先生微微一笑,大手拇指轻搭其他四指,道:“时干生日干宫,看来小丫头,你是我的福星啊。”
渔夕恼道:“归正不是你这个蒙面人,也不是你这个神棍!属天属地属个大马猴,你管的着么?”
渔夕笑道:“我吹一首曲子你们便晓得,如果不是我的玉箫,初度吹,必定会有些陌生,曲不成调。”
世人听了,又是一阵轰笑。
渔夕笑嘻嘻望着世人道:“都说玉箫是他的,你们哪个见过是他的?我偏说这玉箫是我的,那琴才是他的。”
渔夕感喟道:“输了。”
八卦先生笑道:“哎呦,输了就输了,还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