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见上面已是一片血红,想来赋晔被拿住以后,挨了很多打,临时也不说话。只把衣服整了整,挡住宁熙的身子,又用茅草遮住其脸颊,缓缓道:“将军,先将皇上送去临时行宫,比及早晨,将木风留下,接了赋晔将军出来。”我与那位大哥后走。
一种不知从那里来的疼痛,连呼吸都沉重,将她刹时,凝固。
渔夕昂首瞧了瞧赋晔将军,见他模样有异,却见宁熙的方向是正对他的。
那边拿住了赋晔,蔡将军跟上来问道:“十一姑姑,我这就传军医。”脸上是一片焦心之色,声音也有些颤抖。事关君王性命,他竟然不知如何定夺是好。反而是面前的小女人,额头嘴角冒着盗汗,双手因为压着伤口已经被染成血红,脸上倒是一片沉寂之色,让人无端心安。
蔡幕哲拿着剑正要前去,只见宁熙捂着胸口,唇色惨白,吃痛道:“别杀了...他!”
等二人回到了行宫,渔夕这才松了一口气,额上细汗不止。安设好了宁熙,这才走了出来,几近虚脱。
蔡幕哲见她将天子的披锋披到了一个与天子身形相像的兵士身上,复又垂首立在他的身后,一看,还真的很难认出。
丘虔絮微微摇点头笑道:“皇上,没用了。赋晔将军......你再也不消......为了我.....跟着你......的心,......走吧。在我去了以后,请不要将我的骸骨带回故乡,请......将我......葬在......这里.....”
蔡幕哲一怔,但想起那日山间与圣上对话,内心犹自是半信半疑。
渔夕摸出一个玉瓶,给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了,漱了口,这才问道:“刚才将军拿纱布可有人问起?”
她傻了般,望着他,血流不止,愣在当场。
”叔叔,我就是,莲哲渔夕!“
蔡将军勉强按压住内心起伏,勉强沉寂以后,感觉这个女官说的层次极其清楚。心道,也只能按此行事了,只是又迟疑道:“皇上与太后向来分歧,找太后商讨是否稳妥?”
转而,他半闭了眼睛,倒在地上。眸光淡淡一闪,手指悄悄笼了笼,再也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