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故边退边回道:“是主子让割的,详细甚么启事没说。你也晓得,我们下人办事,只要遵旨,哪有问主子甚么启事的。”
“你割你的,我割我的。你如果敢将我没死的信息泄漏出去,我一把火烧光你晒好的干草。”
渔夕想了一想,目光悠远处,嘻嘻一笑道:“算不上,只是,一个贱人所谱。”
“这谱曲的可谓是大师。”
“江大哥一向跟着我,莫非是看上小女子了?”
哎.......
两人相约花颜国,此次风骚郎带了媚儿一同前来,渔夕见她肚腹微微隆起,笑着上前道贺。两人正在街上走着,只见两岸绿柳成碧,楼上红袖招招,只闻一阵欢腾笛音飘散而出。渔夕兴趣正浓,顺手从腰间取出一乌黑竹笛,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左扭右摆,旁若无人的吹奏起来,引的路人纷繁侧目。
她有事求他的时候,他左避右躲。渔夕恨的牙痒痒,带着十几个外请的人,一起瞄着腰下到谷底。就近迷晕了一个割草的人,拉到暗中处鞠问了半天赋知,此人本来就是谷底之人。对于为甚么要割草,他也不清楚。
如果如许,那神医伯伯如何会有白发呢?
“醉女人,你如何也来割草?“江子故站在前面,忍不住问道。
渔夕想了一会儿,问道:“如许啊!他让你割多少?”
哭了一会儿,渔夕微微蹙眉,立在高处看了好一会儿。渔夕目力本是极好,听力也不弱,待看到谷里有一人站在高处批示上面一个个弓着身子割草的身影时,不由咬唇笑道:“江子故,竟然是你?”
渔夕转头冷冷一笑,这个站在树下草丛里,带着蓝布帽子的不是江子故,又是谁?
江子故在前面走了几圈,欣喜道:”如果主子晓得你没死,还不晓得如何欢畅呢。我这就去......“
江子故只好不再说话,随她冷静割草。渔夕低头亲身割了一会儿,衣袖一拂,手里的几十号人也跟着割了起来。不到两日,便汇集了十几辆马车的青草,又分摊晒了两三日,尽数吹干。
关于他,她一想到,就会心疼。他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就像尖刀在镜面上滑下的刻痕。纵使如何擦,如何恍惚,那刻痕,留下了就留下了。对,她对他再有情又如何?纵使跳出恩恩仇怨,又如何?就像现在,捂着枕头,她亦然会泪如雨下。
渔夕自顾地割草,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