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庞大的告白牌,没动。
章柳一愣,之前章雅模恍惚糊的喊过“妈妈”,但是这是第一次章雅开口叫“哥”,倒是让章柳有些不测。
抱着章雅,章柳对张姐说:“张姐,一起吃吧。”
张姐说这话的时候章柳仿佛回神了,低着头还是在桌子上摆饭,这个时候,李蔚然走了出去,对张姐说:“张姐,我钥匙落在屋里了,开不了门。”
《歌坛》杂志是金鸡文娱部属的一个子公司,金鸡文娱在帝都会朝霞区初级办公楼有整整四层的办公区,这天,金鸡文娱《歌坛》主编室的前台来了一个少年人。
李蔚然有些难堪的接过钥匙,回身走了。
张姐笑着说:“你小子,不消来扮这份美意,还是顾好你mm吧,一会儿我儿媳妇给我来送饭,我们食堂的饭……老许的程度太普通。”
那少年没说话,直接排闼进了办公室里,很清澈的嗓音大声道:“主编在吗?”
章柳收起这三枚硬币,揣在兜里,起床,看了眼还在睡着的章秀、章芳、章雅,摸摸章芳睡得红扑扑的脸,给他们盖了下被子。对了,这床被子是梁哥梁建国送的,有一次梁哥到宿舍里来看这些新入职的员工,看到章柳一家只要两床被子,都当着褥子铺着,没盖的被子,就从旅店的堆栈里翻出刚废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卖成品的旧被子给他们盖着。
全部办公室里进收支出繁忙的人都被这嗓子惊到了,都不由自主的望向大声的少年。
章柳排闼出去,朝着东北方走,一向走,走了过好几条街,好几个十字路口,然后他停下来了。
大吉,主名,途在东北。
张姐听到这话,说:“如何又忘了。”然后便站起来,用腰间挂着的钥匙翻开一个锁着的抽屉,从抽屉内里的一堆钥匙里抽出一把钥匙递给李蔚然,说,“一会儿记得还返来。”
这一出,把张姐瞬时逗得“噗”一声笑出来了,然后“咯咯咯”的笑得说不出话来,半响才止住,转头对章柳说:“你mm太敬爱了。”
低头看着怀里咿咿呀呀吐着口水试图伸出胖手扯他的头发的章雅,又看向埋头扒饭的章秀和章芳,章柳一向像深涧一样的眼眸温和了下来,一向古井不波的心仿佛投下了一颗石子般微微荡起了一丝波纹。
张姐是帝都人,家里固然经济程度普通,但是住的近,有两个儿子,来悦泰旅店当宿管一则是固然退休但是闲着感觉难受,二则是想给两个儿子再攒点儿钱。张姐的大儿子客岁结婚了,儿媳妇挺孝敬,中午偶然候会来给张姐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