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庭点头:“如果像你说的如许最好,那你这就写一个文书好了。”说着,就要号召豆豆拿纸笔。
冬儿悄悄点头,这孩子也太谨慎了。
冬儿发起送货的说法,让中年人面色缓过来。中年人沉吟半晌,说道:“我家的客人明日一早就要出发,临时起意,要带一些你店里的酥糖。明天早晨吧,最迟明天早晨,你差人送到我们府上。或者你说个时候,我派人来取。”
冬儿说:“不会,咱把文誊写的客气一些就好。总比人家来了,咱没货供应人家强,那样才会顶走了买卖。”
冬儿不接汤先生的话,却笑嘻嘻和豆豆说:“豆豆,咱家里的那壶酒和花生,仿佛就是用泛着铜臭的铜钱向贩子买的哦。咱走的焦急,忘了给汤先生拿来,还好这时想起来了。待会儿汤先生给咱写完,咱归去记得给汤先生送来。”
奉告文书的内容冬儿早就打好了腹稿,在汤先生处找了张草纸划拉出来,又考虑着改了两处,拿给汤先生。
豆豆放下文书,拿了酒壶和一包花生,和留根一起,给汤先生送去。
留根点头,冬儿让他复述了一遍,说:“也好。你拿着货和字条去,如果忘了,就拿字条问问人。”
冬儿看了看纸条,对郑氏说道:“我去作坊看看能包装的现货够不敷二十斤,让爹派小我给人家府上送去。”
冬儿撇撇嘴,也没打号召,竟自出了汤先生家。
冬儿没把实话说出来,满不在乎的说:“你那边晓得,我这是为了汤先生好。时候长了生个气,能把内心的邪火收回来,对身材有好处。”
豆豆直觉有戏看,赶紧跟上,抬脚的时候,还号召正在踌躇的留根跟上。
杨秀庭游移说道:“如许做,不会顶走了买卖?”
汤先生狠狠的瞪了冬儿一眼,真想扔下笔不写了,可谁让自家抵不过酒和下酒花生的苦涩诱/惑,只得用心写了。写完扔了笔,竟自靠在陈旧的躺椅上,闭上眼睛,不再理睬三人。
冬儿噎了一下,如果经常的让郑氏发邪火,那本身还要不要活了。
年前的大买卖的确挺多,有些号召不过来。但是不给人现货,怕是不好吧?
冬儿看看他,又看看纸条,问:“你记下地点了?”
留根说道:“表姐,要不我去吧。提了糖,我直接送去就好。省的姑父还得派人,迟误做活儿。”
中年人写下地点和酥糖的斤数,就分开了。
冬儿忙道:“是我们迟误了您的事情,那里能让您再派人跑一趟,当然是我们给您送去。您留个地点,我们会尽早送给您。一准儿不迟误您的事。”
待出得门来,豆豆小声问:“姐,你干吗老是惹汤先生活力?”
冬儿表情镇静的拿起文书,吹了吹文书上笔墨的湿迹。扭头看了看汤先生,老先生即便闭着眼睛,也粉饰不住通身的不爽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