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拿过那张勾画过草稿纸,又详细的分辩一遍。
康儿媳妇边抱怨,边拿了柜子里的点心装盘,喊过妮子:“饭还得一阵子,把点心端桌上,让你大伯他们先垫垫。”
康二媳妇正做着饭,听到康二的话,忙停动手里的活儿,号召道:“他大伯,快出去。冬儿也来了,快出去坐。”说着,拉了冬儿,高低打量着,说:“还是过年的时候见过,又长大很多,是个大女人的了。”
康二也号召她:“冬儿不是来二叔家里说事吗?不要管那些,先做闲事要紧。”
冬儿细心讲解结束,看着两人说道:“这些都简朴,只要遵循打算分好就行。最首要的是人,要遴选最合适的人,做最合适的事情。另有,监督和羁系,必然要明白每个工序做出的活计,必须达到规定的标准。这就要查抄跟得上,以免次品漏网。我们现在人少,这个监察就由各工序的工长卖力,一旦呈现了次品,只找该工序工长说话。下工序接上工序的质料时,由下工序工长查抄,一旦接到手里的质料有次品,就找领受工序的工长说话……”
杨秀庭到底做过一次糖作坊的打算,听得倒也明白,说道:“照着你如许策画,还得再多雇几小我才排布的开。”
康儿媳妇把冬儿交到妮子手里,忙又去号召杨秀庭坐炕上,倒了碗灶上温着的热水,端到炕桌上。
冬儿咽下嘴里的点心,想着本身挺大一个女人,等着吃现成的,实在是欠都雅。就到康二婶身边,说道:“二婶,我来帮您切菜吧。”
杨秀庭、康二这才对视一眼,康二苦笑着说:“我那里晓得妥不当,冬儿一番话,说的我发蒙。这哪是我们如许的小商贩能拿捏的了的。”
冬儿笑着应了,端着盘子去和铁生、妮子分食。铁生两人看来也是有些馋的,却看着康二婶不动。
康二推开门,冲着屋里的康二婶说:“孩子娘,师兄和冬儿来咱家了。”边说边把两人往家里让。
杨秀庭笑着说:“这你可说错了,他们就是嘴上说说的本领,比人家夫子可差老远了。上个月,铺子里要写一个预订酥糖的文书,我还想着冬儿能写。哪晓得一说出来,连豆豆都笑话我。本来冬儿写的字,就能本身看看,底子见不了人。”
杨秀庭两人还是呆呆的盯着桌上的草稿看。冬儿不免有些担忧,这是甚么环境,莫非是不附和本身的说法?如果两人感觉本身说的太庞大还好说,多说几遍就好。如果两小我都不附和,那就难办了。
冬儿又解释道:“这些东西我都写下来了,只是有些草率,等咱最后敲定了,让二哥誊写一遍,这个章程就能看了。现在需求爹和二叔看看有甚么不敷的处所,咱再改。写这些,我能行。但人手分派、详细熬多少百般糖浆,搭配多少配料,需求多少人手,都得爹和二叔来敲定。”
冬儿又问了一遍:“爹,二叔,您两个是不是感觉不当?那里不当,我们再筹议着改。”
康二婶忙推她去炕的方向:“快到炕上坐着去,你总也没来婶子家,是奇怪客人,如何能让你脱手做活呢?我这还做的过来,做不过来另有妮子呢,不消你。快去坐着去。”
冬儿点头:“是,再雇几个做粗活的杂工就行。如果雇来的杂工有工致的,能够选进工序里做工。”
冬儿先拿了一块点心,对康二婶说:“二婶,您说句话啊。我这儿还等着吃呢。”
冬儿忙叫“二婶”。
康二婶正忙活着,闻言转头,看她那模样,笑着说:“就是你机警。”又对自家后代说:“和姐姐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