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胖女人跟着姜项一起走了,老方就把锅里的油用铁勺挖到了塑料盆里,然后,把铁锅里的油渣装在另一个塑料盆里,用三轮车拉着去荒漠草地里倾倒。等把统统事做完了,老方这才洗过手,换了件衣服,不急不忙地朝着麻将馆走去。
凤女把这话一听,就说,“你这不是掉进了糖罐福窝里了,另有啥踌躇和筹议的?如果我是你,我啥话都不说,就是一百个同意,一万个情愿。”老方白了凤女一眼,说,“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凤女见老方的神采不对,迷惑着说,“当然是说你好了,跟了如许繁华的女人,你就是啥也不干,光吃都吃不完,我如果你就好了,让有钱的男人养着我,我就整天吃喝玩乐,啥事也不干,那该多好!”老方感觉女人还是陋劣,这类事没法在一起相同,说,“你这不是有奶就是娘了?”凤女晓得老方不乐意听她这话,可她还是要说,“有奶哪怕不是娘,也能当作娘。”老方不听,甩门走了。
王厂长听老方说这话,就对老方有些刮目相看了,说,“你老方是个有庄严有志气的男人,是个好人。”老方说,“咱固然人微言轻,一介布衣,成不了甚么大名,也成不了甚么大业,但起码要做个有品德有知己的人。中国有句古话说,繁华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就是这个事理。”王厂长用力地拍了拍老方的肩膀,说,“老方,男人汉大丈夫,我算是真正地认得你了。我这就归去给人家回话,说你还没考虑好。”老方抱拳作揖,说,“那就奉求你了。”
《康乐麻将馆》长篇小说张宝同2003.4.7
一番客气以后,大师便掷风定座,直接开战。按理说老方跟人家三人比拟都算是贫民,腰包里没几个钱,每月挣得那四五百元钱,除过用饭,也残剩未几,打几次牌也就折腾光了。但是,打麻将算是打赌。而打赌这类游戏是要有薄弱的资金做后盾做根本,不然,你就输不起。因为赌运和牌风都是一阵一阵的,开端刮的是西风,过了一会就开端吹东风。如果你一开端就输得精光,只恐怕到厥后连翻盘的机遇都没有了。更首要的是打麻将不但需求牌技和运气,心态也很首要。如果把这三者的比重做一个分派,手气应占25%,牌技要占45%,而心态则占30%。以是,打这大的牌局远远超出了老方的接受才气,天然会让他在心态上处于较着的优势。
等王厂长刚分开,褴褛王就问老方,“王厂长找你干吗呢?”老方就把王厂长给他和王大姐做先容的事朝褴褛王说了一遍,想听听褴褛王的定见。褴褛王一听,把眉头紧紧地皱了好一会。实际上他也但愿老方能有个好的归宿,但他晓得,如果老方跟那女人成了,就会顿时分开这里。可他不想让老方分开这里,因而,就对老方撇着嘴说,“人家是想要把你当作金丝雀囚禁起来,好给人家骚情解闷逗乐。”老方感觉褴褛王曲解了人家女人的一片美意,就说,“人家还说要给我三五十万元随便去做买卖。”褴褛王还是刚强地说,“这不是更好了,人家不但要你给人家骚情解闷逗乐,还雇了个初级打工仔。”老方并不附和褴褛王偏执的说法,就说,“你如何老是把人家往坏处想,人家是个豪放朴重的女人,咋会对人有这类心机?”
但是受之于王厂长和王大姐的聘请,老方不能回绝,这毕竟还是一种寒暄场合和手腕。但老方毕竟是颠末大场合和见过大世面的人,晓得本身处在甚么场合应当如何地对付。以是,他在打牌中,不讲究做大牌胡大胡,不管是大胡还是小胡,只要能胡牌就能赢钱。而其他三位都是有钱人,对小胡有些看不上,如果不是摸上来的牌太差,他们总想做大牌,胡大牌,这就把很多胡小牌的机遇放弃了,拱手让给了老方。以是,再加上老方手气还是不错,就接连不竭地小胡,成果,最后老方又赢了七八百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