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先生听得入迷,神采垂垂红润起来,有些遗憾地摇了摇酒壶,空了。他放下酒壶,点着头说道:“小子,你想得比谁都多,看得比谁都远,统统人都看走了眼呀!”
船狠恶摇摆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传来了蹬蹬的脚步声,舱门一开,杨天风和肖四走了出去。
此次杜老先生的担忧是白搭了,杨天风吃完饼,便停了下来,伸手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着,含笑不语。
脱掉雨衣,挂在舱壁,杨天风和杜氏父女打着号召,肖四将大食盒放在桌上,回身走了出去。
啊,杨天风点了点头,说道:“吃了一点。”
杜老先生和杜梅英被这奇特的吃法弄得目瞪口呆,杜老先生眨了眨眼睛,伸出大拇指比量了一下,说道:“能忍,是个干大事的。”说完,伸手操起筷子,催促女儿,“快吃,再呆一会儿可全被这小子造光了。”
嘿嘿,杨天风干笑两声,拍了拍肚子说道:“这内里装的也不满是草,也有那么点小门道,倒让您老见笑了。”
杨天风抿了抿嘴角,似笑非笑,并没有接口说话。
啪嗒,杜老先生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他直愣愣地望着杨天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杨天风呵呵一笑,说道:“杜老先生不必多虑,我们渐渐走着瞧,看我是如何将计齐截步步实现的。只是,还要杜老先生大力襄助才是。”
“黄河是如何决口的?别跟我白叟家说甚么做梦的大话。”杜老先生对杨天风的态度有了少量窜改,但提及话来还是风俗性地瞪眼睛。
杨天风皱着眉头深思了一会儿,说道:“黄水来袭,我们已经有所筹办,想必能挺畴昔。但黄水减退后,各处池沼,地盘复垦将会很困难,这糊口是个大困难。我固然提早抢购了很多粮食和盐巴,但坐吃山空总不是体例。”
“那可不必然。”杜老先生担忧地说道:“周公惊骇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平生真伪复谁知。从发大水这件事来看,姓杨的小子深藏不露,心机深沉,虑事周到,若铁了心当汉奸,倒真是……”